的手腕,痛苦的哀嚎,怨毒的眼神落在那个他从没放在心上的小丫头身上——该死的臭丫头!
其余几人也都震惊的望着她,古健更是瞪圆了一双熊猫眼,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突然就动手了,而且还这么果决!
这可是人!不是异种,连林昱动手都带着几分自己没察觉到的犹豫。
看到众人惊异的眼神,林安抿嘴,不发一言的走了过去,用赤刀将地上的那个汩汩流血的断手挑开,“他刚才准备通知人,我们是进去偷车,行动应该隐蔽一些更好吧。”
不知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了,少女眼神有些飘忽,不自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众人顺着她的赤刀,这才看到干瘦的断手中间,果真捏着一个类似于妙脆角的小东西!
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
要是真让他把信号发出去,他们这一趟很有可能会被瓮中捉鳖,有去无回!
林母沉默了两秒后,看着垂下眼皮的丫头,大步走了过去,紧紧握住她握刀的那只手,才发现这孩子手心其实早已湿成了水,心里不禁又软又酸。
“没事,安安,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发现了他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老东西,砍他一只手已经算是便宜了!”
古健这时也反应过来,不禁抬眼对这个小姑娘高看了几分,之前见她眼神单纯,以为是个柔弱的小绵羊,没想到是他看走眼了。
这性子倒是和他那徒弟有点像,都带着一股狠劲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要么惊人,要么死人。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有家人的保护,这小姑娘头脑倒是挺清醒的,不像叶生生那丫头那么疯。
又被摆了一道的林昱,看着地上那只断手,心里莫名蹿起一股无名火,转过头一声不吭抬手就给那老头一个急猛的直拳,咔吧一声脆响,鼻子瞬间粉碎的人,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古健看着手里瘫软的老头,摇了摇,“喂,不会死了吧。”
“——死了就死了。”
抬步往通道走去的林昱,一身黑甲已经隐匿,劲瘦的背影冷硬非常,淡淡的开口。
古健一把扔下手里的人,跟着往里走去,这小子的这一拳就算没死也离死不远了,这老东西要不是最后还偷摸耍滑,说不定还真能有个活路。
“安安,你和你妈先进去,我把这个手环取下来。”
老林从沼泽中拿出一把刀,那黑藤手环还在另外一只手上,就这么放置不理总是个祸害。
“爸,我帮你吧——”
她才出口,林母便一把拉住了她,“不用了,这种粗活儿让你爸来做,走吧,你哥又窜出去了老远了,一天天的,我得赶紧看着才行。”
等林母絮絮叨叨的把安安拉走之后,老林才缓缓蹲下身,目光沉沉的看着地上晕死的老头。
沉闷的钝响在地下室响起,过了一会儿后,从后头跑过来的老林,赶上了前面的几人。
对上自家女儿担忧的目光,老林笑着拍拍她的头,“丫头,这次又是你提前预警,保护了咱们啊,真厉害!看样子老爸以后就只能搞搞后勤,洗洗衣烧烧饭咯。”
林母切了一声,“饭就算了吧,小龙都嫌弃,简直是糟蹋我的食材。”
“啧,丽珍,你结婚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那蛋炒饭你可是吃了三碗!”
“呵,还好意思说,总共三碗饭,每碗都有壳。”
听到耳边父母小声的斗嘴,林安笑着轻舒了口气,心里压着的那块名叫负罪感的阴云也逐渐消散。
昏暗的地下室内,两手光秃的男人,躺在一片血泽之中。
颈部裂开的豁口处,殷红的液体正源源不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