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美人一阵娇笑,“讨厌啦!”
珠帘碰撞,两人拥抱着倒入床榻。
浅金色的纱帘轻轻浮动,好似室内有风在吹似得。
从里头,传来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外头守着的一名太监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守在那里。
直到屋里停歇,有下人送水进去。
他也到了可以回房休息的时间,后半夜不需要他守了。他眼神从女子那漫着红晕的雪白脖颈上掠过,而后飞快低头,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人一走,门被关上。
方才还一脸媚笑,眉眼间噙着餍足的美人表情瞬间冷淡了下来。
那股子腻人的气质,也立马从她身上消失,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哗啦——”
水声四溅,凌雪从木桶中起身。
她淡定的迈出来,将身上的湿衣服换掉。
而后绕过寝房,朝侧边的小书房走去。
撩开帘子,里头的人只穿着件单衣,墨发披散,正坐在太师椅中看账本。
她姿态慵懒,那腕子极细,漫不经心地搭在扶手上,好似一折就断般。
“主子是怎么想到让凌雪以侍妾的身份进王府的?”
苏胭撑着腮,神情淡淡。
“这府中到处都是景帝的人,这些人便是他的眼睛。景帝好奇本王的一举一动,每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又或者——”她轻佻一笑,冲凌雪勾了勾手指。待她靠近,便捏住她的下巴,低喃道:“也包括,晚上临幸了谁。”
饶是知道眼前的人,其实是与她相同的身份。
可凌雪依旧被撩的双腿发软。
其实她与苏胭并不熟,也是近几日,对方才忽然拿着一枚令牌上门。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少主,苏胭并未隐瞒自己的真实性别。
进府没几天,她始终摸不清此人的脾性。
“身为一国之君,所作所为当真不是君子所为!是在太过下作!”凌雪恨声道。
“无妨。”
苏胭放开她,随手将账本往桌子上一丢。
“本王交给你的那些方子,尽快落实。店铺也要开起来,另外,在全国各地,寻找适合的铺子,若有人要卖田地卖庄子,也一并买下。”
“是,凌雪今夜就吩咐绯桃去办!”
凌雪阁,是原身父母留给原身唯一的东西。
当初也是个十分庞大的组织,可在原身的手里,她一直不曾动用,甚至不知父母给她留下的势力,是如何恐怖。
而现在,凌雪阁已然没落。
早不复当日的庞大,不过饶是如此,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调动起来,其专业水准,还是令苏胭十分满意的。
至于不满意的地方,慢慢调教便是。
“嗯,本王的身份,暂不要透露给底下人知道。这些人本王都不曾出现,凌雪阁也没有昔日的辉煌,里头龙鱼混杂,低调审查,将那些有可疑痕迹的,一一列成名单,再交给我。”
“是,凌雪明白。”
这些天,凌雪看着她白日饮酒作乐,晚上处理公务。
行事雷厉风行,且十分有手段。
一出现,就直接重新制定了一套规矩,立刻在凌雪阁执行,十分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