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豢养我?”
“当然不是,就是做客!”
宋朝久赶忙解释,他现在是真不敢得罪苏胭,连连解释。
苏胭哼笑一声,“那你发誓。”
“什么?”宋朝久愣愣。
就见女子微微抬起下颌,颐指气使,“你发誓,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不得强迫我,不得碰我,若违背此誓,就与皇城那位置永生永世失之交臂!发这个誓,你可敢?”
话音落下,四周安静下来。
苏胭不屑的扯了扯唇,捡起鞭子就要赶宋朝久走。
反被他一把握住马鞭,“我敢!”
其实宋朝久是有过迟疑的,虽然他不是特别相信这些。但对那个位置的执念,却是从小就有的。
只不过,他也听出了苏胭语气里那点不满。
只要不强迫她,就不算违背誓言。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人留下再说。
宋朝久举起三指对天发了誓,说完他吐了一口气,看向苏胭,“这回,你总该信我了吧?”
苏胭轻笑,不再回答,而是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
*
太子府。
“殿下,怎么样?太子妃还没找到吗吗?”
折柳掐着手心,忍不住哭了出来。
“早知道,早知道奴婢就应该陪在太子妃身边的!”
当初宋观止跟苏胭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折柳识趣的坐了下人的马车先行回府。
哪曾想,就在这条路上出了岔子。
今夜可是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
宋观止沉着脸,把玩着腕子上的佛珠。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染血的蟒袍,四爪蟒蛇的身上沾满了血液,瞧着越发狰狞可怖。
阴森的好似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来。
但他脸上的神情很淡,苍白瘦削,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浑身紧绷到了极致,没有丝毫放松。
“殿下,属下们找遍全城,都没有发现太子妃的踪迹。似乎有一伙人,在暗中悄悄抹掉了太子妃的一切踪迹。不过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太子妃现在一定还在城内!”
“把人手撤回来,不必找了。”
“殿下?”折柳不敢置信,她还噙着眼泪,没想到就听到宋观止要放弃苏胭了。
宋观止仿若未闻,淡淡抬眸。
“宋朝久呢?”
“回殿下的话,二皇子从宫里出来后就回了府,而后进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
“呵……”
宋观止漫不经心地一粒粒捻动佛珠,“那书房没人。”
话音刚落,串着佛珠的线忽然断裂,佛珠四散。
他勾唇,眼神凌厉杀意弥漫,“盯着宋朝久,孤要知道,他每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折柳这才反应过来,“殿下您是说,太子妃的失踪与二皇子有关?”
她张着嘴,忽然想起宫宴时宋朝久的那一出。
想来,他对苏胭也是念念不忘的,否则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差点给了二皇子妃难堪。
“宫宴上,宋朝久对她说了什么?”
男人垂着疏朗的眼睫,疲惫地靠进椅子中,他的视线落在地面上那些佛珠上,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事无巨细,一一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