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更应该好好的活着!否则她做的这一切,将毫无意义!”
当时的宋观止确实动了杀心,是真的想要红绯的性命。
要不是苏胭当机立断求情,拿自己的性命威胁,红绯可能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让宋观止看到她的决心。要是动红绯,她也不活了。
这本就是个死局,是苏胭,硬生生从中间撕开了一条口子。
只是过程太过血腥,结局太过惨烈。
*
宋朝久这一觉睡得很久,下人们没敢打扰他。
他醒来时,脑袋昏昏的。
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种慌张的感觉,可是仔细想,又毫无头绪。
“唔……”
他扶着脑袋坐起来,昨夜零碎的片段逐渐回到脑海,他眼皮一跳,快速朝床上扫去。
一片凌乱,上面有许多可疑的痕迹。
最关键的是——
他在床单上,看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昨夜,他跟胭脂?
“阿胭?”
他开口,嗓音又哑又沉,赤着脚下床撩开帘子朝外走去。
“阿胭?”
明知道她可能已经离开了,宋朝久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可惜,惊喜并没有到来。
他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来人!”
“殿下。”
仆从赶忙跑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她呢?”
他问的是谁不言而喻,虽然这些下人们没有看到那人的长相,却也知道是位姑娘,昨夜与殿下春风一度。
然后就消失了。
“这……奴才也不知道,因为殿下没吩咐,奴才们也不敢进来打扰,请殿下责罚!”
毕竟,他们只是下人,万一闯进来坏了殿下的好事,还能有命在吗?
“一群废物!”
宋朝久太阳穴跳了跳,抬脚将跪在地上的下人踹倒,转身回去。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昨夜究竟是怎么开始的,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却也记得,一开始是他先凑过去的。
看到了她喝醉酒的样子,实在情难自制。
这一回,倒是真真的坐实了登徒子的罪名。
宋朝久苦笑,“你还会来吗?”
他走到床边,余光扫到一个东西,忽然一顿,伸手捞起来。
那是一个荷包,上面绣着昙花,与她惯常穿的衣物是同样的料子。
看着挺新,里面放着香料。
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药味。
宋朝久鬼使神差的放到鼻子下深深嗅了一下,苦笑在眼底蔓延。
要是落下的是那枚平安扣就好了,她那么重视,肯定会回来寻的。
他将荷包收起,深深望着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良久,才扬声吩咐,“来人,进来收拾。”
他创带整齐,将荷包系到自己的腰间。
如此女性化的荷包,与他绛紫色的衣袍完全不搭,他却极为爱惜。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吵闹的动静。
伴随着女子清脆的声音,“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都给我让开,我要见二皇子殿下!”
宋朝久正把玩着荷包,闻言眉头紧皱,眼神冷了下来。
“谁在外面吵闹?”
下人闻言战战兢兢回道:“回殿下,是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