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胭撩起眼皮扫了一眼,“准备放我走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走!有人要见你。”
这话一出,苏胭就了然了。
她勾了勾唇,这也是为了预防出现这种事情,你看,现在不是派上用场了?
其实当天她就可以为卫涟逼出寒气,缓解一部分他的病情。可苏胭偏偏采用了温和的中药,就是做好了摊牌的打算。
就算那天我晚上没人抓她,苏胭也打算自己暴露的。
每天这么做贼一样,不能光明正大的跟爱人在一起,实在太难受了。
尤其看着他整天只能待在小阁楼里,苏胭还怪心疼的。
“行呗,那走吧。”
苏胭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刚到正堂,王素就忍不住迎了上来。
“你也真是,怎么就被抓到了?我差点以为你逃跑了!”
“我为何要逃跑?我说了能救那就是能救,急什么?”
“你、你你,罢了,我不跟你说这些,快跟我走!阿涟他又开始咳血了,那药没效果了。”
王素拽着苏胭朝外走,头也不回的对蓝芩道:“蓝侯,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是能治好我家郎君,那侯府与苏先生,都是我的恩人。”
蓝芩抖了抖袖子,“那我就祝郡马早日痊愈了。”
反正,苏胭能治好卫涟,那皆大欢喜,并且蓝芩还要重新审视苏胭这个人的能力。卫涟的病,她记得就连宫中太医都判了死刑的,若苏胭能治好,那她得多厉害?
若是治不好,那没了卫涟管制的王素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届时不用蓝芩出手,苏胭就会被王素给收拾了。
也免去了她耽误时间,去处理这些烂摊子。
王素风风火火的拉着苏胭进去了,男医已经在守着了。
下人见到王素连忙禀告,“主子,郎君方才吃了副药,现在睡下了。”
王素走过去探了探卫涟的鼻息,松了口气。
“现在怎么做?”她扭头看向苏胭,眼里闪着希冀,“你能治好阿涟的的,对吧?”
“我拿命担保,行了吧?”苏胭看着她一副快哭了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胆子真小,你让开,我先把脉看看他现在如何了。”
王素连忙让开。
苏胭把脉后,点点头,“可以施针了,等下我开个方子,立马叫人去抓药,三碗水熬出半碗过来,待会逼出寒气后给他服下。”
然后她退开,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背对着卫涟的床坐下,“现在开始,我说一个穴位,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来做,记住,不能有一点偏差!”
那男医紧张的要死,在王素咄咄的目光下,连忙应下。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苏胭的声音,以及王素压抑的呼吸声。
她咬着手指,死死的盯着前方。
生怕卫涟出现什么意外。
男子趴在床上,双眼紧闭,上身的里衣已经褪下,肤色是不见光的苍白。此时他的背上扎满了银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太阳很快偏移到西方的位置,苏胭算着时间,忽然吐出一口气,点点头,“好了,把针拔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