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正廷无所谓的一笑,神情高傲。
“那与我何干?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嫁人想疯了,自个故意跳下去的?”
“你——”
萧郎君没想到他会这般无耻,贼喊捉贼。
“好好好,那你再说说,你口口声声说我的序儿偷你的东西,那我倒想问问,他倒是偷了你的什么!”
蓝槐序抿着唇,直视着蓝正廷的双眼,不肯退让。
蓝正廷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忍不住移开视线,不屑的抬抬手,“来人,把证人带上来!”
看着一个人被拖上来,萧郎君与蓝槐序全都震惊了。
“阿兰——”
“怎么是你?”
阿兰是伺候了蓝槐序许多年的丫鬟,她从进府开始,就一直待在萧郎君的院子里。后来有了蓝槐序,就被派过来伺候蓝槐序。
两个人算是一起长大,蓝槐序如何想到,阿兰有朝一日会背叛他?
“三少爷,我……”阿兰羞愧地低下头。
“你别管他!现在,你一五一十的,把蓝槐序这小偷,如何偷我东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大清早吵吵闹闹,还叫不叫人休息?”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威严的声音,一女子穿着锦缎长袍,大步从楼下走来。
“母亲!”
“见过母亲大人。”
“夫人,您来的正好,希望您能为序儿做主啊!序儿自从回来,就一直待在院子里不曾出门,可大少爷今早上忽然带人闯进来,口口声声辱骂序儿是贼,偷了他的东西,甚至还出手伤人!”
萧郎君指着蓝槐序脸上的巴掌印,眼里怒火四溢。
“哦?他脸上的伤,可是你打的?”
蓝芩蹙眉,眸光凌厉的划过蓝正廷,厉声质问。
面对这位严厉的母亲,蓝正廷心中惴惴不安,他低着头暗自把萧郎君骂了个半死,面上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是、是孩儿打的,可!可蓝槐序他偷了我的东西!”
“混账东西!那你可有证据?没有任何证据下,就敢动手伤人?!”
蓝芩拍了拍萧郎君的手,厉声呵斥。
“扑通——”
蓝正廷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
“母亲,孩儿知错!可我丢的东西,是大姐送我的!这丫鬟说她在蓝槐序的手里见到过,我这才……”
听到这里,蓝槐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他轻笑一声,忽然撩起袍子朝蓝芩面前一跪,面上一片坦荡。
“母亲,我知道大哥说的是什么东西了,”说罢,他扭头问蓝正廷,“你丢的东西可是大姐送的万花筒?”
“正是!”
蓝正廷面上一喜,指着蓝槐序道:“母亲你看,蓝槐序知道!由此可见,我丢的东西一定是他偷的!”
“大少爷!没有任何证据,还请您不要血口喷人!”
萧郎君眼里浮上血丝,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掐死这嚣张得意的蓝正廷。
若不是他,他的序儿,怎么遭那么多的罪!就因为他的一时趣味,却害了序儿的一生!
“夫人,请您做主!”
萧郎君直挺挺的跪下,神情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