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界中有四海,分别为东海、西海、南海以及北海,四海之中以东海为胜,不提水中如何,单说海面之上,仙山岛屿的数量的远超其他三海之和,若所西海、南海还算富裕的话,那北海只能说是贫瘠了。
北海之上少有岛屿,少有的几处大岛岛上几乎都被冰雪覆盖,少有仙胜之所;水下又因地处极圈,水温较低,不少水中灵物都无法生存,因此北海龙族可以说是四海龙族中最为困苦的龙族了。不过饶是北海贫瘠,但依旧不是大江大河这些山河水君能够媲美的。
但看龙宫边角斗大的夜明珠到处都是,将这一片海域照得透亮,龙宫外围绫罗绸缎遍布、珊瑚宝礁数不胜数,无数的的灵材被散乱的放置在龙宫周边,硬生生的将龙宫所在的海域堆砌成如同洞天福地一般的存在。
走进龙宫,到处都是天材地宝,里头的宝物不似外边一般杂乱,都是摆放的极为有风格、考究,沿着长廊走进龙宫内里,愣是不曾看见一件重复的宝物,行走在龙宫之内的鱼人贝女美不胜收、千姿百态,护卫的水军神风俊朗修为不凡。
待入了龙宫大殿,又见着里头更是别有洞天,宫内的大厅置于半空之中,外围便是蓝天白云,俯首向下看去宛若置处仙山盛景一般,飞禽走兽无数,有灵木花草,山川溪流,当真如入了谁家仙山一般。
“三弟却是许久未曾回来了,来大哥敬你一杯,祝你珠江龙丁兴旺!”却见坐在主位上的一位头顶着龙角的,庄严肃穆的中年龙王开口说道,正是此间的主人,北海龙王——敖兴。
却见坐在下首的男子苦笑一下,正是珠江龙君,见着他开口说道:“借大兄吉言了。”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脸上只剩下了苦涩,他活了千余年不曾诞下一位龙子龙女,在龙族之中也是一个龙尽皆知的‘丑闻’,不过北海龙王能这么和他说显然不是因为嘲讽,而是确实对珠江龙君真心的祝愿。
(大纲忘写了,翻了一下情节忘记写哪了,我记得是设定北海龙王是珠江龙君兄弟、西海龙王是珠江龙君岳父,如有错误请各位斧正。)
若是珠江龙君诞下龙子,毫无疑问将来定然继承珠江龙君的位置,那么珠江就理顺成章的成了北海龙族的支脉,但若是不能诞下龙子,那只能有西海龙子,如今的东江分水将军敖迁来接班了,当初西海、北海两家付出了巨大代价才将珠江龙君这个位置拿捏在手中,自然不会轻易放手,当然上一回是北海龙族占了便宜,这一回要想两族合力自然就需要让利给西海龙族,不然单单北海龙族力挺,还当真压不住南海的那群野龙,并且以两族错综复杂的关系,敖迁也是得叫北海龙王伯兄,也不算便宜了外人。
不过自家人同别家人还是有区别的,若是珠江龙君能诞下龙子,对于北海来说无疑是喜讯,对于西海来说也不算坏消息,毕竟若是让敖迁上位南海龙族也少不了折腾一番,这千年来南海可是有七头龙族血脉化龙,若是算上天湖蛟王那便是八头,声势上已经完全盖过了西海同北海龙族,要是真让南海龙族找到什么口子,一场血战那是避免不了的,而敖迁上位西海必然不能退,这不退若是没有北海支援打不过南海事小,面子上过不去才是大事!
“大兄,不知二哥何在?”饮完一杯,敖汤对龙王问道。
“你二哥觉着在龙宫中呆不住,前头在我这领了一个北极招讨使的差使,往大洋深处开辟洞府去了。”敖兴有些无奈的说道。
上代龙君生有七位龙子,六位龙女,其中化龙的有八位,而敖汤同他两位哥哥属于一母同胞,都是龙后所出,连同如今的三长公主属于北海嫡支。作为嫡支龙族他的二哥敖烈自然在龙宫之中有着很高的地位,除了大哥敖兴,他可以说是在龙宫之中说一不二,哪怕是几位辈分较高的支脉长辈也没他说话有分量。但是他的孩子却同如今的龙王有着天然的隔阂,若是等下一位龙君继位,出去讨生活那是必然的,为此为了下一辈做打算,离了龙宫往大洋深处打拼去了。
不可否认,龙族统领四海,同时也是四海之中最大的势力,但是龙族也并非没有敌人,北海大洋深处便盘踞着数股势力,占了不少地盘,同时也是北海之中为数不多的几处没有被分封的地界,为此敖烈带兵在此讨妖,打下的地盘自然是分封予他,可以说是利族利己的打算,再加上敖兴对自己这个弟弟还算包容,点了兵马也扎实,如今已经在大洋深处打下了不小的地盘。
珠江龙君沉默不语,他算是运气好的,遇上了珠江这档子事,如若不然说不准也是同自家二哥这般依旧在打拼。
“三弟此回龙宫那便多歇些日子,同为兄好好说说这些年的事情,南海那群野龙可曾又惹出什么幺蛾子?”敖兴问道。
“还是那般罢了,无非是寻着天时引那洋流倒逼我那海口,这些年水门守军已经熟悉了那些路数,麻烦是有些,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这些年南海的运道倒是好得不行,不像我那珠江依旧那半死不活的样貌。”珠江龙君又自酌了一杯,叹息道。
“倒是委屈三弟了,自白练舅父与那天魔一战,珠江水脉着实伤得不轻,不过如今已近千年,想必水脉也快愈合,到时水脉丰益,气运回涨,三弟的好日子便是要到了。”敖兴安慰道。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珠江水脉在上次千三大劫之时遭劫,天道必然为此做出弥补,而这些年珠江的气运也确实有回涨之势,敖兴说的倒还真是实话。
“哎,小弟倒是不奢求什么,只盼下次大劫莫要再殃及珠江了。”敖汤感叹了一句。
听着敖汤言语,敖兴一时间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