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护士很快就进来了,嘉许也跟着进来。
嘉许在跟她们用西班牙语交流。我不知道嘉许怎么会说西班牙语的。
他真是一个24项全能,什么都会。技多不压身这句话真的是没错,我听不懂,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
不知道嘉许在跟他们讲什么,讲完了护士就帮我处理伤口,用小镊子把扎在我皮肤上的那些碎玻璃一块一块的给夹出来,我疼的都要飙泪了。
两个护士同时帮我弄10多分钟,就把我身上那些玻璃渣子全部都给剪出来了。
然后她们用消毒药水帮我消毒,我忍着眼泪都没忍住,我没哭,只是流泪而已。
好不容易处理好伤口了,她们用纱布把伤口都给贴起来,说不能暴露,这样好的快一些。
我说我头很晕想上床躺一躺,嘉许看着我跟我说:“??去车上躺一样的。”
难不成我这浑身玻璃渣子的伤口,他还让我现在就走吗?
我只好继续装虚弱:“??我好难受……”我呻吟着:“??我感觉我要发烧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摇摇头说:“??你没发烧,你刚刚处理完伤口,就算是伤口真的发炎了也没有那么快。”
嘉许弯腰就把我给抱起来了,不,我不能跟他走。
我挣扎:“??嘉许你至少等到明天白天再走不行吗?我真的不想走,你放我下来。”
“??小轮胎我已经把他安顿好在车上了,那要不然……”他低下头来看着我。
他的眸光是黑色的,黑的像黑夜一样。
“??我让护士们先带着小轮胎走,你呢就等到明天白天,你伤口没那么疼了我们再走,你觉得怎么样?”
他不是在跟我商量,他是在威胁我,拿小轮胎威胁我。
我叹了口气:“??嘉许,你这步步紧逼的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见我不挣扎,抱着我走出了房间,也不知道是安慰我呢,还是自言自语。
“??很快曙光就会来临的……”
我不晓得他讲的那个曙光是什么,我忽然觉得嘉许很可怕,他像是织了一张紧密的网,把我网在其中密不透风,喘不过来气。
大学他还是不由分说的把我抱到了车上,而小轮胎正躺在床上。所有的仪器都安装好了,他这么不嫌麻烦的搬来搬去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还是我住进这里好几个礼拜,第一次踏出门口,怎么也要多拖延一点时间。
嘉许跟着上车,我装作惊慌的跟他说,我有东西落在房间了,我要去拿。
“??你落了什么我帮你去拿。”
我就知道他会怎么说,我说:“??比较隐私的东西,我说的地方你找不着,我自己回去拿。”
他说:“??好我抱你。”
“??没关系,我只是伤到了胳膊,没有伤到脚。”
他看了我一下,然后就挪开了堵在车门口的身体,我从车上下去往花园里走,在走的这十几步当中我特别纠结,我要不要拔脚就跑还有可能甩掉嘉许。
但是呢,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什么都好办了,可是现在小轮胎还在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