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容衍的眼底是坦荡荡的,但是嘉许并不是。
我看到了他眼睛中流动的很细微的情绪,尽管不易察觉,但是我却能够看得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仍然不动声色地笑着。
“??现在我感觉我有点被与世隔绝了呢。”
“??不是。”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当我们度过这一段最煎熬的时间,曙光就在我们面前等着我们。”
“??那属于我们的曙光是什么?”我看着他。
“小轮胎醒过来了,恢复健康了,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笑了:“??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幼稚的童话故事的梦想?”
“怎么你觉得我们三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是童话吗?”
“??我只是觉得像你嘉许这样的大人物,应该是有更高的追求。”
“??比如呢?获得我们嘉和行所有的财产?不,简寺鹿,可能你并没有那么了解我。我对金钱名誉利益这种东西真的不在意。你应该不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紧跟着紧缩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放弃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但是我的心脏紧缩不是因为我感动,而是因为我害怕。
如果他真的为我放弃了什么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一定要得到我。
我莫名的对面前的这个人开始不信任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容衍的三言两语,然后我就整整辗转反侧了一夜,分析了一夜,得到了一个结果就是我开始怀疑嘉许大于容衍,我心中的天平开始倾向于容衍。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吧。
我发现自从我把小轮胎带到新加坡之后,基本上和西门和富忻城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
我每次说要打电话回国内,嘉许就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止我。
我觉得我跟他们并没有敌对到这种地步,我跟他们相处了那么多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很清楚的。
只是我跟西门当时的立场不一样,并不代表她会害我,当然也不可能会害小轮胎。
她有多爱小轮胎绝对不亚于我,如果她知道小轮胎现在变成这样,她会同样的痛不欲生。
嘉许不让我打电话,我不会当着他的面打,我跟他不住同一个房间,他住他的房间,我有我的房间。
于是我就拿着嘉许给我的新手机开始打西门的电话,但是我发现这个电话居然不能打国内的电话,只可以打西班牙本地的,那我要这个电话有什么用?
我能打给谁?
之前我原来的那个电话卡,我问嘉许要过好几次,他都说那个电话卡在帮我拷贝资料。
上次我又问他,他干脆说在新加坡没有带过来。
不过也是,上次小轮胎忽然丢了事情那么紧急,我们随着禾姝的踪迹追到西班牙来,自然不可能还想着把电话卡也一并带过来,所以当时我也没多想。
我开始找屋子里有没有座机什么的,也有可能座机可以打国际长途。
但是我在房间里找寻了一圈居然没有,我要去楼下找,楼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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