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你不吃,我把你的碗给收走了。”
西门见到法医真的是挺高兴的,我想我是意外大于惊喜。
我吃过饭家庭老师就来给小轮胎补课,我顺便上去旁听。
虽然从来都没有听过,但我也不愿意在楼下跟他们拉家常。
我跟法医没什么好聊的,不是吗?
本来我们关系就没多好。
西门和法医在楼下聊了很晚,等到小轮胎的作业写完了,我从走廊的栏杆处往下看他们两个还在聊,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们不是干聊,还又喝掉了我外婆的一瓶珍藏白兰地。
以前我记得法医是不喝酒的,真是活久见,他现在居然喝酒了。
所以说每个人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着,包括我包括他。
法医告辞的时候,我没下去送他。
他看上去很清醒,和没喝酒那样。
而西门却喝得微醺,脸蛋通红双眼迷离,她搭着我的肩膀跟我说:“简寺鹿,你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了,于私呢以前我们是老友愚公呢,他现在又是简氏的大客户,人家走了你都不带送送他的。”
“不需要我送,你是我们家的大公关。”
“你是不是影射我是交际花。”
“交际花你还不够格,你得先确认自己是一朵花再说。”
我去小轮胎的房间看他睡着了没有,他睡得很熟,我坐在他的床边长久地凝视着他。
小轮胎的睡颜从我的角度看真的是跟容衍一模一样。
从小轮胎开始瘦下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越长越像容衍,现在不光是我一个人觉得,所有人都觉得。
西门也坐在我身边,已经罪态可掬。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我跟西门说:“??你有没有觉得法医这次回来是有别的意思。”
“什么意思?”西门摇摇晃晃的忽然捧着脸傻笑:“你该不会是说法医是冲我回来的吧,哎呀,不要这样讲嘛,搞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你真的觉得我儿子跟容衍很像吗?”
西门收起笑容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小轮胎的脸,然后正经八百地跟我说:“真的超像,要不然你做一下小熊和容衍的DNA鉴定吧,他们一定是亲父子,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西门是个白痴,我不跟她计较。
现在问题是不光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觉得容衍很恨我,他好像在憋一个什么大招,现在就算我提出来前尘往事不再计较,我想容衍也不答应。
我越想我越不安,心慌慌。
我忍不住蹲下来把脸贴在小轮胎的脸蛋上,他感受到了压力,抬起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睡意朦胧地喃喃自语:“妈妈……”
我犹豫了半天,跟西门说出我的顾虑:“??我觉得法医这次来就是探风声的,我说我要接风给他洗尘他不愿意,但是你说请他回家他就来了,一定是他想看看小熊现在长得究竟像不像容衍。”
“简寺鹿,你长篇大论的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种预感,容衍不多时就会出现,然后他就会带走小熊,再也不让我跟小熊见面。”
“??简寺鹿。”西门拖着我的手忧愁地看着我:“你这被迫害妄想症,怎么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