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我问她。
“你是富二代,我家道中落。”
“不是这个,我们最大的区别是,我从来不问如果。”我看着长明灯照着我们身体投射在地上的摇曳的影子。
我的影子很胖,肥肥短短的。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聊别的么?”
“那可以不聊。”
短暂的沉默,都能听到小轮胎熟睡的轻微的鼾声。
西门还是耐不住沉默,她又一次尝试着开口:“简寺鹿。”
“嗯。”
“你怕死么?”
“你不怕?”她说的简直是废话,谁不怕死?
“哪,如果我们今天都烧死呢?”
“烧是烧不死的,可能会像焖豆子一样焖熟。”
我看到西门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她胆子真小,我抓到了她的一个短板。
我也怕死,我也胆子小,但是我不会像她那样喋喋不休地问我一些傻问题。
“简寺鹿,要不然我们拜个把子吧,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
“你自己死去吧,我不会跟你一起死的。”我打断她的话。
我祈祷容衍赶紧过来,把这个濒临崩溃的人给拖走。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死,不管害不害怕,我知道恐惧是没用的。
容衍终于回来了,终止了西门试图跟我再一次尬聊。
“那个气窗我已经打开了,不过它很小。”
“能打开就是好事,就有希望,”
我说嘛,我小时候长得肥头大耳的一看就不是短命相,再说小轮胎一对耳垂巨大一脸福相,肯定不是短命鬼。
我雀跃的跟容衍走到气窗底下抬起头往上看,他说的小已经是很客气了,不只是小简直就跟老鼠洞一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那是个气窗。
“你确定我们能从那里面钻出去?”
“胖一点就不可以。”容衍审视着我们:“我们应该可以。”
可是那么高能不能爬上去都是个问题,旁边滑溜溜的。
我们在酒窖里面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找到梯子什么的,酒架都是直接固定在墙壁上的根本拿不下来。
所以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一个人站在最下面,其他的人踩在他的肩膀上一个一个地爬上去。
人形梯子这种办法有利也有弊,弊端在于最后那个人很可能爬不上来,这就是考验人性的时候到了。
这个时候,其实我们几个都并不太熟,谁愿意做下面的那个人?
肯定都是想先爬出去保住小命再说。
我们正在各怀鬼胎的时候容衍说话了:“小轮胎先走,西门你带小轮胎先走,踩着我的肩膀,然后是你。”容衍跟我说。
“那你怎么办?”西门立刻眼泪汪汪,颇有生离死别的架势。“我应该可以爬的出去。”
“赶紧吧!我已经闻到烟味往这边烧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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