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越走越快,到后面就一路小跑,但是太慌乱了,而容衍的羽绒大衣又很长,我迈台阶的时候一不留神踩到了大衣的下摆,然后我就华丽丽地摔倒了。
我跌倒在台阶上,但这还没完,我裹着大衣又咕溜溜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还好我身上裹着羽绒大衣并没有摔疼我。
我挣扎着爬起来,忽然发现我正好滚到了一座墓碑的面前。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老太太,满头的白发瘦骨嶙峋眼睛睁的很大。
我很没出息的尖叫出声。
我知道在别人的墓碑前放声大叫很不礼貌,但是我控制不住。
墓园里很安静,我的尖叫声划破长空。
我蜷缩在容衍的大衣里,抱住了脑袋狂叫。
很快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有人把我一把抱住了:“怎么了?简寺鹿?”
无敌咸蛋超人前来打救我了。
我立刻一头扎进容衍的怀里:“送我回车上,我不要在这里。”
“好。”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搂着我往墓园的门口走去。
我一直都没有抬头,一直把脑袋扎在容衍怀里就像一只鹌鹑。
等他一路把我护送到车上,并且打开车上的暖气跟我说:“我还要再去一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行不行?”
等我坐在了车上远离了墓园我就逐渐平静下来了。
我想起了一句话,永远都不要让你的敌人清楚你的弱点。
虽然我现在还搞不清我跟容衍算不算是敌人,但是让他知道我害怕什么真的是很被动。
人家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要不想让容衍胜我就不能够让他太了解我。
我把脑袋从他的羽绒大衣里面伸出来,然后把衣服还给她,向他绽放出无知无畏的笑脸:“我刚才跟我自己打赌。我说我一定会让你亲自送我出来,然后我赢了。”
容衍淡淡地笑,忽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车上有保温杯,杯子里有梨子水,你渴了就喝,我很快出来。”
然后他就关上车门走进了墓园,我真的是很讨厌他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是他明明知道我在逞能但是不说破,这种感觉比说破我还要令我狂躁。
我宁愿他觉得我是精神分裂,也好比自己就像一只剥了皮的火腿肠一样光溜溜的在他面前。
我看着容衍的背影,十分笃定他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宗师。
他现在对我有多依顺,将来我的下场跟白芷安比起来绝对要更惨。
我坐在车上打游戏,西门一遍又一遍打电话来问我事情的进展。
刚好这个时候警车开了过来,我便打开视频给她看。
“现场那叫一个血腥啊,简直不忍直视,所以我就被赶出来了,你瞧警察都来了。”
“法医真的把继父给干掉了?不可能吧,他的性格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
“仇恨跟冲不冲动无关,当一个人恨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他满脑子的就是如何除掉他,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