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然后不知道在某个时刻就会悄然退出。
也许,我不想跟他们靠的太近,可能是怕有一天他们会忽然消失。
我杜绝失去的唯一方式就是不让任何人走进我的人生。
不曾得到就不曾失去。
所以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所以我就不会像白芷安那样撕心裂肺要死要活的。
不曾爱过,不会伤心。
啊,我总结出来这么矫情的心得。
我趴在窗台从大白天消磨时间到晚上,直到一片漆黑,花园里的路灯自动亮起来,我才看到容衍的车从外面开进来。
车灯照的我睁不开眼睛,他下了车抬头看到了窗台上的我:“你在那里干什么?”
“总之不会跳楼。”
他低头走上门廊,进门。
我从窗台退回去,爬上床。
床上有什么东西硌到我,我抽出来一看是小轮胎的一本绘本,偶尔他晚上也会来腻着我让我给他讲故事,碰到我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念一两本绘本给他听。
不过我爱编故事,还编的很夸张。
很快容衍也来敲我的门,我开门了,他的脚边也放着一个行李箱。
“你也要走么?”这倒是一个喜闻乐见的消息,都走吧,本来这世界上就我一个人。
“西门有东西忘拿了,我给她送过去。”
“她就是故意的。”我冷笑:“她压根就不想走,还有比我这里更舒服的地方吗?”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容衍终于说了句人话:“她走也是迟早的,我去给她送箱子了。”
“你也可以不用回来了。”我告诉他:“我们的阴谋被识破了,婚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走廊里的是声控灯,容衍不发出声音走廊的灯就没亮,漆黑的,他穿着黑色的大衣都融入进了那片黑色里。
他没说话,提着箱子转身走了。
脚步声响起,走廊的灯亮了。
容衍的背影在走廊里逐渐远去,直到消失。
容衍晚上没回来,也许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挺好的,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我静静地躺着,从黑夜睁眼到白天。
他们都走光了,家里很宁静。
可是,太宁静了,有点无聊。
这个时候一般小轮胎已经摸上了我的床了。
西门谄媚地问我早餐是吃豆浆油条还是白粥小菜。
法医在楼下花园里运动,花园里有双杠,我看他拉引体向上一口气拉二十个不带喘气的。
容衍去小区绕着人工湖跑步,穿着淡蓝色的拉链运动衫,脖子上搭着白色毛巾,然后他回来和法医友好会晤以运动会友,俩人通常再一起做五十个俯卧撑最后结束早晨的锻炼。
现在,有点点太寂静了。
我只是不习惯而已,等到我习惯就好了。
我这么告诉我自己。
忽然,??楼下传来了门铃声。
我从床上跳起来,难不成容衍走了没带钥匙,现在后悔了回来了?
或者西门又死皮赖脸地回来求我?
呵,我会一脚踢她半死,然后让她给我做早饭,我发现他们走了我就没有饭吃了。
我飞快地冲出房间跑下楼拉开大门:“不是让你们滚蛋了么,回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