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已至此,我嚎啕大哭也好,哭天抢地也好,也不能挽回什么。
我抱着我外婆的骨灰盒,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和白芷安的梁子,这次才算是真正地结下来。
之前,我觉得都是小打小闹。
我不知道她这么恨我。
我外婆一直对她都不错,虽然她经常告诉我白芷安的为人我不适合跟她走的太近,但是每次白芷安跟我有冲突,外婆总是让我退让。
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是个人,其实美丽的皮囊下包裹的根本就是一具没有心的骨架。
我窝在暖气片的边上,温暖而又混乱。
门开了,一阵冷风吹进来,有个人走进来。
我没抬头看是谁,那个人向我走近,我看到了一双笔直的长腿。
我大概知道来人是谁,他蹲在我的面前。
和善的大姐跟我解释:“我看了你的手机,根据通讯录上的名称把你老公找来了。”
哦,上次我为了刺激白芷安,有意把容衍的名字输成老公。
容衍伸出手想拿走我怀里的骨灰盒:“我帮你拿。”
“滚开。”
他跟白芷安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白芷安是白骨精,他就是白骨精身边专门帮她物色食物的黑熊精。
他是无脑跪舔的白痴。
他没跟我撕扯,伸手将我拦腰抱起来。
“谢谢你。”他跟那个大姐道谢:“我先把她带回去。”
“唔唔,快点回家吧,给她熬点姜汤,这天气太冷了。”
我被裹着毯子直接塞进了他的后座里,他的车里开着暖气,很暖和。
他上了车之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头看我。
我懒得跟他废话,我怕我忍不住会抽他。
他和白芷安狼狈为奸,我会迁怒。
他没说什么,又扭过头发动汽车。
我在毯子里面光溜溜的,外婆的骨灰盒贴在我的胸口,我希望能用我的体温捂热它。
白芷安...
我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杀掉她。
要不要把她做成人彘?
手脚砍断眼鼻挖掉放进一个瓮里?
好残忍...
好不人道..
可是又好过瘾...
我一路上胡思乱想,容衍开了一段时间把车停了下来。
我没抬头看他把车开到哪里去了,他过了一会才上车,递给我一杯热豆浆。
我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是上次我带他去喝豆浆的那个小吃店。
我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该吃吃该喝喝。
他见我喝了豆浆,又递给我一团纸巾。
什么意思?
我疑惑地接过来,里面好像包着东西。
我打开,里面是一只透明的小密封袋,什么都没有。
哦,不对,好像有一小块薄薄的冰。
“什么?”我终于忍不住跟他讲话。
“你外婆啊。”他说。
我瞪着他,??他如果敢再胡说八道我就弄死他。
“你忘了,上次黏在你头发上的那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