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化妆师:“给我找一双高跟鞋。”
“您脚上穿的不就是高跟鞋吗?”
“我要跟最高的那种,要穿起来比西门珈纤还要高的。”
“可是,您有孕在身...”
“少废话,快去找。”
西门珈纤凭什么比我高,我偏要比她还要高。
后来,我穿上了堪比高跷的高跟鞋,容衍站在我身边,我都差不多有他高了。
这样,我比西门珈纤还高一点,这种高度让我非常有优越感。
容衍看看我,又提起我的裙子看看我的鞋:“你摔倒的时候记得放开我的手,我不想跟你一起摔死。”
他真没人性,不过,我就喜欢没人性的人。
我们的婚礼,宾客呈一边倒的趋势。
如果没有西门珈纤,我这边一个人都没有。
谁来参加婚礼我不关心,只要我想见的人能来就行了。
我和容衍在入口处接待宾客,我跟西门珈纤说:“好像是旧社会妓院门口招客的妓女,容衍就是鸡头。”
“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这么难听?”西门珈纤很鄙视我:“真不知道你老公是怎么看上你的?”
“谁说他现在就看上我了?”
我在门口翘首以待,西门珈纤见我频频伸脑袋:“干嘛,在等待你的前男友?”
“你猜。”
我终于看到了我等了半天的人了,看着她袅袅婷婷地从车上下来,我身心俱爽。
西门珈纤瞪大眼睛:“别跟我说你等了半天的是个女的。”
“你猜。”我等的当然是白芷安了,难不成是贺一炀?
我也看到了贺一炀,他就站在白芷安的身边。
他的左眼是肿的,乌眼圈很明显,就像是一只逐渐褪色的熊猫,只褪掉了一只眼睛。
白芷安向我们走过来,脸上挂着她惯常的假笑。
我真想把她脸上的面具给撕下来。
她挽着贺一炀的臂弯走到我们面前来,我特意留意了容衍的表情。
他没什么表情,特别平静,波澜不惊。
呵,他和白芷安有共同之处,都那么假。
“小鹿,恭喜恭喜。”她向我伸出手来。
她笑颜如花,美的很美的很。
我也微笑着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同喜同喜,你不是也很快要结婚了吗?”
我手指用力,用尽洪荒之力,把白芷安的芊芊玉指给捏扁了。
白芷安的笑容立刻变形,痛苦地喊出声:“疼,疼,小鹿,你做什么?”
容衍立刻去抢救白芷安的手,我偏不放手,不扭断誓不罢休。
容衍用力掰开我的手,跟我吹胡子瞪眼:“简寺鹿。”
“郑律师。”我往容衍身后看,他立刻松开我的手跟着去看。
哪里有郑律师,只有一个矮胖子。
容衍被我骗了,他很恼火。
他越恼火我越开心,而且白芷安的样子快要死了。
贺一炀也过来拉,他一张嘴我就看到了他的门牙缺了一颗。
我实在没忍住就大笑出声,一笑就停不下来。
然后,我的手就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