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彼此的眼神中读懂对方在想什么。
“说出你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我们交换。”他说。
我绝对喜欢容衍的办事态度,他把我摸的透透的,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易,千万别跟我讲情,那个没用。
我很快告诉他答案:“把我外婆从殡仪馆偷出来,我要做尸检。”
对于我的述求,百分之百的人听了都会骂我是疯子。
不过容衍是那个百分之一百零一。
他眉毛都不动一下:“好,先去救芷安。”
“分头行事,你偷出我外婆,我把白芷安给你。”
他答应了,开着他的破车走了。
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既然他能把我从警察局里捞出来,我相信他有那样的本事。
这个年头,没钱也能做成事,这个人绝对是可造之材。
我像铁拐李一样打了一辆车,我这人天性多疑,一连换了三辆车,确定没人跟着我,我才溜到教堂。
牧师的忏悔室很隐秘,就是一个暗室。
我打开门,白芷安已经醒了,嘴巴被堵着,手脚也被绑的结结实实的。
她双眼惊恐地看着我。
其实我说半个小时的氧气是胡说的,这里别的没有,氧气充足。
“唔,唔,唔。”她奋力地挣扎。
我拿下她的嘴里堵着的破布,白芷安立刻很没风度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你再叫一声,我就弄死你信不信?”我肚子饿,气若游丝。
白芷安立刻闭嘴,惊慌失措:“简寺鹿,不就是一个男人,你喜欢你就拿去好了。”
“原来跟你的命比起来,容衍不那么重要。”
“废话,你会为了一个男人豁出你的命?”她还有力气跟我吼,我没有。
我盘腿坐在地上,脚踝还是肿的高高的。
“问你。”我啃着指甲:“你老爹那么反对你跟容衍在一起,你还要跟他结婚,你不怕你老爹给你小鞋穿?”
“简寺鹿,你想干什么?你放了我。”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答的好了我就放了你。”
“因为,真爱。”她小声嘀咕:“你没有的。”
“呵。”我拍拍巴掌:“感天动地。”我硬撑着站起来,把破布重新塞进她嘴里:“答案我不满意,你继续待着吧!”
我正要转身,她唔唔唔地叫。
我又转过去看着她:“还有话跟我说?”
她用力点头:“呜呜呜呜。”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回答。”
我拔掉她嘴里的布,她大口喘息用力吐口水:“那是什么布?”
"“抹布,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脱下我的袜子给你。”
“简寺鹿,”白芷安翻着白眼:“好,我算你狠,我告诉你。容衍,容衍其实是个财阀的孙子,只不过那个财阀留给他的遗产目前在信托基金那里,目前容衍还没有资格领取。”
这个倒是令人振奋的大新闻,我眯着眼看着白芷安妆糊的乱七八糟的脸:“哪个财阀?什么资格才能领取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