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房间。
他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晚风掀起窗帘,让夕阳钻了空子,扔下几道细长的金色光斑。
之前白初见过的那只大肥猫,此刻正趴在他枕头边,轻轻打着呼噜。
他这是在哪儿?
白初回想自己失去意识时的场景。
他是被那个自称是他弟弟的人打晕的。
白初摸了下脖子,闻到了药膏的味道。
脖颈处还在疼,却疼得不是很厉害。
应该是那个自称他弟弟的人打晕了他之后给他抹了药。
在房间里没看到人。
白初从床上爬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家居服。
白初抬眼去找自己的东西。
他身上最贵重的就是那个吊坠,当时张启灵目睹了一切,难不成他打晕自己就是为了将吊坠拿走。
扫了圈房间,白初发现他的东西被人整理好放在床头,一件没少。
将东西收拾了下,他推开了卧室门。
开门就闻到了清冽的米香。
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厨房里,正在熬粥。
围裙勾出薄瘦的腰,侧脸线条棱角分明。修长的手握着汤勺,露出的半截手腕上淡淡青筋浮现。
他垂着眸,专注看着锅里的粥。
或许是此刻太过美好,就连夕阳也多了几分偏爱。
张启灵整个人都在夕阳里发着光。
听到声音,张启灵侧头看他,“哥哥饿吗,粥好了。”
语气轻柔。
白初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脖颈,“这是哪儿?你想干什么?”
“还疼?”
张启灵走了过来,伸手想要去碰白初脖子。
白初下意识躲开了。
张启灵手指动了下,眼神落寞极了。
他收回手,将碗放在了白初面前,“我们现在在北京,先吃东西?”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白初。
白初没想到他们已经回了北京。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二十多个小时。”
白初没想到这么短时间,他就从国外回来了。
而且好巧不巧还是在北京。
白初不清楚张启灵想干什么。
张启灵的行为让他有些看不懂。
如果说张启灵打晕他是为了报复他。
张启灵不应该给他换衣服,给他做饭,态度还那么好。
要说张启灵没什么企图,白初又不太相信。
白初还记得晕倒前这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多半有问题。
白初推开碗,“不用,我要回去了。”
一提离开,张启灵语气冷了起来,刚才短暂的柔软变得坚硬。
“回哪儿?黎簇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