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我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也不会弱到让小花保护我。”
要是有这一天,他这个当哥哥就可以卷吧卷吧脸皮,洗手跟在解雨辰身后当个弟弟了。
红玦不置可否,“我拭目以待。”
“明早记得到书房来。”
临出门,红玦提醒了他一句。
“此后一年,只要我在北京,你都跟着我学,一年后看结果。”
“知道了。”
红钰将带血的手绢往地上一甩,又倒回了地上。
“玦哥又和你对练了?”
光被人挡住。
红钰抬起眼皮,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解雨辰站在他面前。
儿时就精致的脸,随着时光慢慢舒展开,变得越发的漂亮。
这么逆着光看,甚至有几分观音像。
“不用那么委婉,被收拾就是被收拾。也不是第一次了。”红钰道。
反正每次他被收拾解雨辰都知道。
“因为我?”
解雨辰盘腿在红钰旁边坐下,轻轻替他擦去又流出来的鲜血。
“我自己本事不到家,关你什么事。”
红钰微微抬脸,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解雨辰的照顾。
感觉到解雨辰的低迷,他想抬手安慰一下他。
手伸到一半,僵住了。
好疼。
疼得根本动不了。
他哥好歹毒的心。
解雨辰握住红钰的手腕,撩开他的衣袖。
衣服下没有一块好皮肤,到处青紫。
“我哥下手你知道的,就看着可怕,很快就会好的。”
见人越发低迷,红钰忍着疼爬了起来,“我真没事。别难过,你要是掉金豆豆,我现在可拿不出金豆豆哄你。”
红钰长那么大,得到的大部分毒打都来自他亲哥。
红钰留在国内之后,他爸妈爱他都来不及,怎会舍得打。
二月红倒是严厉,但他不爱动手。加上丫头在。
红钰闯祸之后只要往奶奶怀里一钻,撒个娇。二月红连罚都罚不了。
红玦不一样。
他决定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
他要教导红钰同样如此。
再加上每次都有理有据,红钰跑都跑不了。
儿时的解雨辰看到被打得很惨的红钰还会难过的哭。
红钰见不得他哭,也不知道从哪儿掏了把金豆豆哄他。
从此以后,这就成了两个人约定俗成的习惯。
只要解雨辰不高兴,红钰就用金豆子逗他开心。
日积月累,数量已经极其可观了。
“我不是小孩了。”
还需要被哄。
“大人也可以有金豆子。”
红钰扒拉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颗金豆子。
他把金豆子放到解雨辰的手里,“这颗豆子就给你去请白初和白朝接风洗尘,他们回来那么久,你们还没单独吃过饭。”
“就这点?”
看到手里的金豆子,解雨辰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
“我请客,你付钱。”红钰笑道。
“你不去?”
“顶着这么张脸,我怕他们以为我被打劫了。”
脸没好之前,红钰决定哪儿都不去。
省得到处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