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上官海棠的预料,对,就是你,叶孤城,说的就是你!
上官海棠作为曾经掌管整个护龙山庄情报的人,对于局势的分析能力远远不是成是非可比,就连成是非都能够明白敌人要利用叶孤城做文章,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所以当得知成是非不仅没有回京城反而去了码头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根据上官海棠曾经得到的情报来看,叶孤城与西门吹雪有些不一样,两者虽然对剑同样赤诚,可后者将生活与剑分的很开,有那么点劳逸结合的既视感。可前者对于剑却属于全身心的投入,那是一种追求极致的执着。
对于这种人来说,他一旦定下了目标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谁若是阻止他就是他的敌人,不死不休。而明知道是敌人的阴谋且有解决办法的时候,他绝不会因此耽误决斗的。
可是,上官海棠失算了,叶孤城明明看着归海一刀越来越近就要进城了,他竟然不走了!
“西门吹雪的实力很强,如果你带伤去决斗的话一定会输。”
上官海棠不得不再次提醒,大哥!你别出幺蛾子啊,我虽然没有压你的输赢,可是武林之中可因为这事都乱开锅了!
叶孤城终于微微转动脖子正视上官海棠,“你让我走,说明你有信心拦下那个人。可你如今才仅仅是人榜宗师境界,且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太过突出的武道真意。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是有一种跨境界的功法了。”
上官海棠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回答。
叶孤城了然的点点头,“所以,你本身算不得地榜高手,也不明白,我与西门吹雪的决斗跟状态没有关系。我们无冤无仇,为的只是追求!以前,我以为助我修行的人会是李元芳,后来发现他根本不懂剑。”
说着又重新盯着上官海棠,“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你也不懂剑!”
“……”
嘶,你了不起,你清高,全世界都没有你懂剑好吧!
上官海棠强忍着吐槽的冲动,“懂不懂剑我并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的话并没有什么逻辑错误,难道与他一战不会影响你和西门吹雪的决斗吗?何况,你也未必能够赢过他。”
请将不如激将,上官海棠这一招并不新鲜,但她相信一定很好用。
不过这一次她显然是失算了,或者就像叶孤城说的,她并不懂剑。新
叶孤城似乎没有了与她聊天的兴致,抬头望向了城门口的方向,那股属于地榜高手的不祥威压越来越近了。
“阿鼻道三刀,本身是由恨意入刀,算是一种感情的极致。其本身威力不俗,只是控制他的人是个蠢货,竟是让他变成了行尸走肉以至于变成了绝情刀意。而绝情刀意看起来很强,听起来很可怕。但是,真正懂的刀剑的人都知道,绝情刀意得来的结果只能是毁灭,可是又并非单纯的毁灭。这其实是一种我等最不屑去修炼的武道真意。”
上官海棠有点惊讶,归海一刀压箱底的绝招竟然被人说的如此不堪!
“无论是神,还是妖,又或者是人,欲望、感情,就是作为生灵的基础,而绝情刀意却要人忘情绝性,这从根本上就背离了人道,也背离了天道。所以,如今他的强大都是虚无,看似凶狠,却实际上乃是地榜最弱!”
“……”
上官海棠无语了,地榜最弱?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再说就算是地榜最弱,那也比你个人榜强吧!
轰!
城门已经被打开,先一步进来的不是归海一刀,而是成是非,他纵马狂奔手中握着属于锦衣卫的令牌,大声喝道:“所有平民迅速向两侧城门汇聚,违令拖延者军法处置!”
一声声的呼喝,一遍遍的复读,成是非为了贱笑伤亡也算是操碎了心。
上官海棠几乎看了一眼城门处的混乱就大概明白了问题所在,此时已经等不了啦,她撇下叶孤城逆着人群就冲了出去。
上官海棠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可也算得上是绝色,如今没有任何遮掩易容的她在人群中狂奔几乎一眼就被成是非给认出来了。
“别去啊,你哪里是他的对手!”
成是非着急的叫道,他都想好了,就让归海一刀这么走下去呗,只要提前驱散人群就不会造成伤亡。等朝廷派来了高手自然能够收拾他,可你这一去可就说不清了。
无奈之下成是非马上拨转马头想要追上去,可是他终究是慢了,上官海棠已经站在了归海一刀的面前。
吼!
上官海棠的出现让归海一刀感觉到了本能的威胁,恶鬼面具下的双眼绽放出诡异红光,双手举刀重噼而下。
阿鼻道三刀的招式其实非常简单,跟左舟的春秋刀法很像,近似于普通的竖砍横噼之类,真正的关键还是刀意。
第一招激发本身恨意,第二招以本身恨意引动敌我双方及在场所有人的恨意融入刀中,第三招就是浓缩天下恨意了。
而恨意是一种极端的感情,个人本身恨意已经能够影响神智了,更何况是天下恨意呢?
所以,修炼阿鼻道三刀的人多数都成了疯子。
可如今归海一刀已经没有了恨意,剩下的只是绝情刀意的冰冷,这是一种没有什么发展潜力的刀意,如果你主修的是这东西,那就意味着你永远没法进步了。
当初左舟在明国时曾经就看出了绝情刀意的弊端,所以劝他弃刀,不过就像叶孤城说的那样,左舟其实并不是很懂刀剑,更不知道阿鼻道三刀的秘密,否则他可能都懒得理这种在恨意上做文章的功法。
不过,虽然绝情刀意被地榜高手看不上,其却是正正经经的地榜武道真意,因此这一刀噼出去就没有一个人觉得上官海棠能活。
叮吟!
金属交鸣形成肉眼可见的声浪散开,周围的房屋甚至都承受不住纷纷坍塌。
可此时没有人在意那些房屋了,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浑身金灿灿的女人,话说为何同样是人,他们就发不了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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