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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头都没回:“这场仪式只发出了一张邀请函。”
陈望没再说话,而是跟随着少女的步伐,来到了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素净的和室,四面都是白纸糊的木格,和室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上摆着盛满清水的铜盆,清水上撒着樱花花瓣,极尽简约。
可陈望看着这样的装饰,只觉得心里有无数个槽憋着吐不出来——为什么一个法国人的房子里面会满是日式的建筑啊喂!
安妮没有看到身后陈望震惊的眼神,而是径直地走到长桌尽头坐下,她对着陈望微微颔首,示意他也入座。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妮,是弗朗西斯家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讲,和昂热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只不过他属于秘党,而我属于‘汉高’一派。”
安妮看着远处微微颤颤的陈望,轻声叹了口气:“汉高你知道吧?”
“有听说过。”
陈望点了点头:“他的言灵是‘圣裁’,听说曾经给过校长一枪。”
“这种陈年旧事就不用提了。”
安妮咳嗽了一声:“现代社会了,不靠言灵和炼金左轮枪说话了。”
紧接着,她又轻轻敲了下桌子:“我知道你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甚至你进门的时候都没把校徽从胸口摘下来。”
陈望默默地将“半朽的世界树”从胸口上摘了下来。
“不用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或者说,我对你身后的那位没有恶意。”,安妮叹了口气:“至少在昂热校长离开这个世界前会一直如此。”
“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这就散了吧,你继续举办婚礼,我回到学院去念书,大家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陈望从桌子前面站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今天是我的婚礼?”
安妮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这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什么仪式?”,陈望愣了下。
“我们在金色鸢尾花岛进行新娘修行,今天算是毕业典礼,但是目前我们并没有出嫁的打算,于是就在这里做了一场类似的彩排。”
陈望忍不住捂脸,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又道:“那你的新娘哪里去了?就是一开始那个和你一起走红毯的女孩。”
“你说那个家伙吗?”
安妮转头,拉开了身后那扇玻璃门。
在门内,一个穿着雪白婚纱的黑发女子正毫无风度地侧卧在哪里,她的头纱早已不见,指尖夹着一根纸烟,见到大门被拉开了,没有丝毫惊讶的意思,反而吹出了一口青色烟雾,直视对面的两人:“我说安妮,穿了半天的高跟鞋,我很累的,也让我休息一下。”
“你该换衣服了。”
安妮看着面前懒散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位是卡塞尔学院的客人。”
“啧,真是无情的女人啊!”
黑发女人将纸烟夹在了纤长的食指和中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向后仰到了椅背上,明明非常随意地样子,却很优雅,她紧接着又吐出一口长长的气:“那我们现在要去干什么?”
.....
“我说咱们这样坑那小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
“王老吉”飞艇里,酒德麻衣将双脚横放在飞艇的控制台上,一面哼着小曲,一面推动身旁的操纵杆,控制着这艘巨大的广告飞艇缓缓飞离大厦。
“可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恨不得立刻回家数钱的样子。”
飞艇喇叭里传来了苏恩曦低沉的笑声。
“我做什么事情了?”
酒德麻衣将双手插入自己的头发,轻轻往后梳,脸上流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笑意:“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把他送到这个地方来而已,至于刚刚那个家伙在耳麦里面说的什么炼金器具,我真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