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我去陪一陪败狗师兄也行。”,陈望突发奇想。
“不行。”,恺撒紧紧地握住了陈望的手:“他的身高和我不合适!”
如果手头有烟灰缸,陈望肯定会直接将他拍在恺撒的脑袋上!
“那就继续换回来。”
在下一个小高潮来临的时候,陈望突然一转攻势,以一个无比强硬的姿势将恺撒·加图索甩了出去,而自己则是旋转着,以刚劲有力的舞蹈切入了诺诺与顾曦之间。
但是这次他并没有选择顾曦,而是轻轻地握住了诺诺的手。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砸进秘党的精神病院里。”,陈望看着诺诺的墨色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诺诺一面跳着标准的探戈,一面撇了撇嘴:“切,无趣的男人,又不是让你一直和恺撒对舞,你看对面的芬格尔和路明非,他们都要完成整整一曲的单人舞了,也没说什么。”
“只是你没听见他们的咬牙切齿吧?”
就在这时,一丝诡异的提琴变音仿佛利刃般撕破了整首舞曲。
舞厅里的人包括陈望都皱眉往二楼看去。
在一切都要求高品质的卡塞尔学院,即使厨子指挥的乐队也是一流的,这样的错误不该出现。
首席小提琴手拉完了那个长音之后站了起来,把提琴放在自己的座椅上,转身下楼。
那是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孩,穿着一身银色嵌水晶的礼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身材娇小,介乎孩子和少女之间。
陈望认识她,是那个叫做“零”的女孩。
“啪”
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被放在大理石地面上,水钻折射耀眼的光辉,像是童话里的那双水晶鞋。
零脱下自己脚上的黑色皮鞋,踩进高跟鞋里。
她原本娇小的身材在高跟鞋的衬托下忽然挺拔起来,收紧的小腹和挺起的胸膛让她看起来婀娜多姿,是个叫人惊艳的少女了,只是那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还是如冰封一般。
她缓缓地高举手臂,抬起一条腿,停住。那是个经典的芭蕾动作,如同天鹅的死去,美得叫人心里一颤。
“我猜她是冲着路明非去的。”,陈望无声地笑了笑,他突然想起在3e考试上看到的那个叫做路鸣泽的男孩,在那个梦境里,他就坐在零的位置上。
冥冥之中,他觉得零、路明非与路鸣泽三个人之间应该有着一种奇怪的关系。
正如陈望所想,下一刻,女孩跳起了标准的探戈,刚劲有力。
她旋转着,沿一条笔直的路线切入了舞圈,直指圆心,路明非和芬格尔所在的圆心。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为她闪开了一条路,圆被割裂,女孩像是一道银色刀光,切了进来。没有人能够抗拒她的到来,因为她的舞蹈太完美,以一种女王般的气势压倒所有人。
芬格尔识趣地把路明非推向俄罗斯女生,而自己……也旋转着,以和俄罗斯女生一样刚劲有力的舞蹈,从反方向切出了人群。
陈望不得不承认芬格尔倒也是条好舞棍,大概当年确实也猫王过。
俄罗斯女孩的手搭上路明非的瞬间,舞曲雄赳赳地迈入高朝段落,以一个强劲的摆头,路明非在女孩有力的双臂下摆正了舞蹈的姿势。
笑声和惊叹声都止住了,真正华丽的舞蹈,这才开始。
“真像是天使降临。”,陈望低声地叹息道,此刻他对面站着的已经不是诺诺,在刚刚的音乐声中,所有人已经再次交换了舞伴。
终曲即将到来,顾曦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如果你需要的话下次我也可以的,垫着胸垫穿着束腰的紧身衣还带露大腿,保准你倍有面子。”,顾曦看着陈望的眼睛,笑着说道,干净的黑色瞳孔中纯粹无比。
陈望笑了笑,听着耳边即将结束的porunacabeza,开口道:“马上就要结束了,你要不要做一个华丽的告别?”
“免了,我还不想明天坐在轮椅上上课。”,顾曦气鼓鼓地说。
终曲的余音中,别的女孩都静止下来,零却没有,她以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了旋转,裙摆飞扬,鞋上旋起银光,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组成了一连串快板。
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无论是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女神在高堂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
掌声,清寂有力的掌声,凯撒居然鼓起掌来。跟着他,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掌声就像是一片暴风雨,暴风雨中银色的天鹅高傲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