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东家为难了吗?”思明将那金锭子随手甩在在桌上,说道,“那倒没有,还送了我两个金锭子。”
梁恬去拿来看着,惊道,“他出手好大方!这里该有十两金锭子。”话音未落,梁恬突然明白了什么,走到思明身边,附身贴耳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是他?是因为他发现你在查他,心里有鬼了?”
思明刚才就觉得心痒痒的,好不容易将火压了一点下去,偏偏有人不仅不知道,还要凑上来,就连昨晚的触感又回来了一些。
“嗯。”思明赶紧走开了,装作无所谓的回道。转身要去收拾自己书房的行李时,才发现已被打成包裹。
梁恬见思明躲着自己,以为是思明不想让自己担心,又凑了上去,悄声说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先去曾姑娘那里,借一点人手,先出了这地方再说。”
思明被挠得更难受了,干脆坐到椅子上,说道,“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梁恬吃了鳖,终于继续去收拾行李了。
思明又不忍心看她吃瘪的样子,等自己好一些了,起身过去,说道,“你安全了,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到底是好哄的,梁恬也不在意这些琐碎的事,何况现在还身处虎穴之中,当即说道,“我会保重好自己的,你也是。在船上时,你就时常熬夜,昨晚又让我害的睡不好觉,这样下去可不行。”
“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就是习惯了才不好,人就像灯油一样,都有熬干的时候,我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费力帮着马家,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多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体。马家没了你,也亡不了,可我没了你,只怕活不成了。”
行李收拾好了,两人也就准备出发了。梁恬路上的衣裳来不及洗,新衣裳又还没做好,只好拿了思明的衣裳穿着出门。随身带来的伙计也在外面接着,东家身边一个男子扭扭捏捏穿着王东家的衣裳出来,又戴了帷帽。
一行人,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去了城东,到曾记茶叶铺停了下来,两男子,三伙计下了车,那马车便也回了。仍然昨日的红衣女子,只是今日换了件素色点的衣裳,倒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淡妆浓抹总相宜。
那女子见梁恬穿着思明的衣裳,意味深长的看了思明一眼,嬉笑着说道,“怎么?拖家带口的到我这儿来避难了。”
思明自然没心情与人逗乐,脸色凝重的说道,“这回你得帮我一下。”
那女子少见思明这样求人,也收起了脸上的戏谑,将思明与梁恬引入了房间,又将房门关了起来,嘱咐外面不要放人进来。
“怎么了?”
思明只得将昨夜拿了信纸回去以后,在李宅中发生的事情都一一与那女子说了。
那女子听了以后,面露难色,一只手撑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说道,“你这意思是,他想在你回去的路上劫你的道,一个生意而已,犯不着做到这种地步吧。白地城又不止马家一家可做,那吕家开始还舔着脸要做,后来不也被人轻松的撬走了。”
思明回道,“吕家业大,还有的挑。李铭小门小户本应拿不到大茶商的茶叶,要不是马家势微,也不会在意他。如果仅仅这些,也算是两厢情愿,问题出在李铭背后的势力。”
那女子听到此处,来了劲,问道,“这怎么说?”
“昨天,我不过从你这儿拿了几张纸回去,竟让他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之前我就觉得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伙计,会点功夫,但也没办法试探一下,昨晚来偷信纸的两个人,虽没与我交过手,但身形应该是宁州那边的步法,我以前见丛武耍过一次。”
那女子听了施丛武的名字,露出鄙夷的眼神,说道,“那武痴,学得那么杂,不见得是宁州的功夫,而且就算是宁州的功夫又怎么样?也不能说明什么。”
“我来之前查过他的来历,早年在宁州呆过一段时间,与那家人有过一些来往,但再往下就查不到了。如果他现在仍与那家人有来往,给那家人做面子,只怕这岩茶的市场也要让他们搞乱,再重现一次当年的场景。”
“都那么早的事情了,你别吓我。而且我听我爹说,那毛尖茶当时会那样子,不只是人为,也与那年老天爷有关。”那女子终于有些在意。
思明摆了摆手,说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最主要是从这儿出去,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若下了杀心,我也不得不防。多的我也不便与你透露了,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过,找些功夫好的人给我用。”
那女子笑道,“你既然早有猜到这些,干嘛不让阿盼来护着你,恐怕我找的十个人也比不上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