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家,我这哪是对着马公子说胡话,他伤着了,我也着急,可我就传个消息,却被当做肇事者,我这是天大的冤屈。”阿武还在别扭,车已到了马家的大门,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头悄悄的凑到车里去说,“东家,我刚才听人说,好像马公子起不来还与那个夏东家有关系。”说完又出来看了看四周没人,才叫‘东家下车’。
院里的伙计见是王三来了,也没有拦着,只小步快跑去通报一声,等王三到销远睡房外时,里面传来阵阵的嬉笑声,这嬉笑声中最盛的自然是销远的,这倒是个精神的人。
“听人说你起不来了,现在看来是我耳朵听岔了。”王三大跨步的进了门,想着屋里人一定不少,果不其然,这屋子里早已挤满了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这些人看见王三进来,大多比较惊讶,可再看看销远,又觉得不惊讶了,这到底是个交友多的公子哥儿。
销远听到王三的声音,很是高兴,大声说道,“三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本来极小的事,被人传出去却五花八门的了,有人说我被打死了,也有人说一病不起了。”说着又望向众人,众人皆笑着点点头,很明显已经就这个问题讨论了一番,销远又来了兴致,大声笑道,“三哥,你那边又是什么样子的传闻,你先别说,让我们猜猜。”
流言本来最容易传岔了,一传十,十传百,死的能死的更惨,活的也能变成死的,常常比真实事情夸张到百倍,可一众的公子哥儿却像是一群玩不腻的,每到一个新的探望者,必然先猜猜来的人听的是什么版本的流言。
一个身穿玄青色绸缎短襦的少年倒是个着急的,抢先说道,“我觉得是这位兄台一定和我一样,是听了人说一病不起了。”
站在他对面到不服气,扬起手中的折扇在空中一敲,真出了主意,“我认为是听闻被人打了,所以来的这么急切。”
众人不解,那人似胸有成竹一般,一边踱步,一边说道,“这第一,这位兄台刚进来时,急切的脸上带着一股子怨气,这怨气自然不是针对你我,更不是销远兄弟,那么是谁呢,那么就只有一个打人者,如果是病了自然不会想着要怨谁,这第二,进来时,兄台说了一句起不来了,如果是一病不起,那么自然会说病了,而只有被打了才会起不来了。”
众人听罢却不服他,有说他就没有看见怨气的,也有说扣这字眼上有问题,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话习惯,甚至还有些人列举了自己与别人不同的口癖,又是一阵欢歌笑语。
王三也不辩解,看着销远虽还坐立在床榻之上,可精神已经大好便是最好的,至于这传言倒是不妨碍的,毕竟看见人就好好的在这儿比什么流言都更有说服力,不过眼前这一大堆人却是不想应付的,便径直走到销远的床前说道,“我听人说你病了,便来看看你,现在你好了倒也罢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一定让人来通知我。”
众人一听这谜底,便露出百般模样了。猜对了的那群人自然十分得意,站在折扇少爷一边的却又是各不同,有遗憾的,有怀疑的,还有完全就不信的,还真是一群各不相同的朋友。
只有销远听得王三要走,有些急切,可又罢了,只说道,“我爹还在他书房里,三哥也替我去看看吧,我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他别又病了。”王三听了便点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