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市场,也不好发作什么。来这白地城做生意的几年里,总是听说马家的茶叶好,还未尝过一次。
端起白瓷做的茶杯,茶水色泽清澈透亮,闻有清香,入口微苦而有余香,暗想这茶的品质果然与之前从小茶农的手中购得不一样。再看李铭先一步品茶,已放下茶杯,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如不是凑巧,难以察觉。
“冒昧问一句,这是哪一年存下的茶。”李铭才第一次问道。
“李东家真是行家,这是三年前存下的茶,从入地窖以来是第一次出来见到天日,父亲让我拿出来给各位前辈尝一尝。”马销远听到李铭问起,立马回道,又怕多说了话,到后半句就只能自己听得见了。
李铭笑道,“小兄弟只管畅言,这里也没有外人,生意嘛,能做就做,不能做还能交个朋友。”
马销远看到王三点头,才开始自在起来,叫门口阿武把剩下的茶也端上来,在吕凤禄和李铭面前呈一字排开,“最右边是中火炭焙的茶,放在我家的地窖已经6年,正中的10年,最左边的为15年的,请前辈们品尝。”
李铭按照年岁从左到右依次品尝,这茶的香味是越来越柔和,也越来越纯净,既然是中火,存放这么多年,可见马老爷子这功力不一般。但李铭心想,今后茶叶若不是马老爷子炒制那该有多可惜啊。
销远看见两位东家露出享受的表情,便更加殷情了,拿出事先包好的茶包分别送给两位东家作礼。
“听王兄弟的话中的意思,这今年的大会还是马老爷参赛?”吕凤禄却好似还在纠结炒茶的问题,非要问个水落石出的样子。
王三立马接话道,“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马叔应该有他的安排吧。”说罢,便看向马销远。
马销远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急忙说道,“是的,今年大赛,马家还是由父亲来炒,只是这在赛前都是私密,还望两位东家保密。”
吕凤禄乘势追问道,“这个自然,我们来是为了促成生意的,可是今年的茶买卖的标准如何,我们还一点也不清楚,不知近日可方便带吕东家和我去拜见一下令尊,以示感谢今晚的招待,我们呆不了几日,也都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望见谅,像我们这种东奔西跑的人,做事都愿意往前再赶一点,闲不住。”
“这个···”销远面露难色,只好求助王三。
“二位东家在这城里呆了几日,想必也对马家有所了解,今年这生意马家自然是诚心要做,不然也不会派千里去请两位东家,但也不是一蹴而就,二位东家来之前,王三我丑话也说在了前头,今年这生意,第一事先不能张扬出去,第二得等一个时机。而这时机就这几日了,还望两位东家再等等。”
吕凤禄二人见此也想到早先有约在先,也不好再逼马销远,只得将话题转开说说陈茶的事,眼见场景逐渐冷清下来,销远一急便道,“若二位东家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二位东家等五日后去我家茶园一坐,以便更好的招待二位东家。”
听到此话,二人相视一笑,便也默然了,以茶代酒互相推辞起来,宴会呈现出一派和谐的样子,只有王三在一旁苦笑着。
当夜晚膳结束后,各自就回房休息了。因为许久没有见到王三,马销远便留了下来,聊了些在外的见闻。
第二天清早,销远便嘱咐阿武将自己送回城里的本家了,那里今日又将有一次无声的战争,想到此处就十分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