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做傻事呀。”
瞿氏低头看见明香的脸,最终还是从凳子上下来了,刘贵对不起她,可是孩子没有啊,她不能真的就这么抛下孩子走了。
众人见瞿氏终于从凳子上下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吴妈说,“好了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最后屋子里只剩下明香瞿氏和刘贵三人。
明香扶着瞿氏在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茶水让她喝口茶缓缓心中的郁气。
刘贵走到二人面前,“咚”跪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是我色迷心窍,我昨日不该去春居坊,更不应该……”说到这,刘贵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明香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刘贵昨天晚上去逛窑子了,怪不得瞿氏如生气得要上吊。
“爹,你真是糊涂啊。”明香无奈摇头,然后又安慰瞿氏,“娘,爹虽然是做了对不起您的事,但是明香相信爹以后不会再犯了,您就原谅爹一次吧。”
跪在地上的刘贵举起手发誓,“对,瞿娘你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明香安抚了好久,才终于把瞿氏哄住,不过她娘与她爹之间的隔阂一定是结了,她作为孩子,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这需要他们夫妻两自己去化解。
把瞿氏哄睡着了后,明香拉住刘贵在屋外面低声说道,“爹,您这次真的把娘的心伤到了,不是我说您,娘都跟了您大半辈子了,您怎么就”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呢,后面半句话她不说刘贵也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
刘贵承认自己的错误,“爹这次是老糊涂了。但是你要相信爹,要不是昨天晚上茶楼的常客硬拽着我去什么春居坊,还故意给我找了女人来勾引我,你爹我也不会这么糊涂呀,我毕竟是个男人嘛!”
毕竟是香记的常客,而且都是在朝里任了职的,他们来找自己称兄道弟,刘贵当然不会拒绝。昨日几个人忽然提议去春居坊,刘贵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抵不过几个人煽风点火再加强拉硬拽,后来的错误就这么造成了。
事情过后,他就很后悔。
看着一直埋怨自己的刘贵,明香除了无奈还能怎么样呢?
“爹你也别太自责了,只是记住了,以后莫再犯。”
明香打算今日不去茶楼,瞿氏的情绪不稳定,她得陪着才行。刘贵也得在家好好待着,等瞿氏醒来尽量好生顺着她的气,刘贵犯下这样的错误惹得瞿氏伤心,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事情才行。
可谁知,京兆府来了一路人,此时就在明府门外。
靳岳东听人来报,立刻到大门了解情况。
“潘府尹带着这么多人来明府做什么?”靳岳东两手背后握着,站在潘府尹的面前足足比其高了大半个头,他一个人的气势就能把这些不速之客全给震住。
潘有才的确是全身滴汗,自他上任京兆府尹五年多,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抗拒办案,明府是何等森严之地,只要一想到自己得从明府里带人出来潘有才就觉得可怕。
潘有才带来的手下眼瞅着平时威风凛凛的府尹大人动作一点也不利索的从袖兜里拿出来一张逮捕令,“靳将军,我是来缉拿刘贵归案的,早上京兆府接到报案,今日凌晨刘贵杀了春居坊的扶柳姑娘。”
说完之后,潘有才暗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真是太吓人了!
可是要来明府抓人,他不敢不亲自来呀。
靳岳东接过逮捕令看了一眼,“你们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刘贵杀了人?我警告你,这儿可是明府,你要从明府抓人,仅靠着一张逮捕令可是不得行的。”
潘有才敢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直接来明府要人么?显然这是不存在的。于是靳岳东看着他又从另外一只袖兜里掏出了物件,有好几样。
潘有才顶住巨大的压力将这些证据一一展示,“这是从死者的嘴巴里掏出来的布团,据昨日与刘贵一同去春居坊的人称,这布团乃系刘贵昨日所穿衣物。这是仵作从死者喉咙里取出来的玉扳指,靳将军应该认得这是刘贵之物吧?另外春居坊还有多名证人证明刘贵确系杀害扶柳的凶手,所以……”
潘有才又抹了一把额头,所以就让我进去抓人吧,或者把刘贵喊出来最好。
那块玉扳指靳岳东确实认得,他记得还是明香小姐送给她的养父刘贵的,刘贵喜欢得不得了,日日戴在左手拇指。
沉吟片刻,靳岳东决定还是叫人进去通报,明府虽然有权势,但是不能仗着权势肆意包庇,这是明老将军的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