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说说,我是夜里什么时辰去的?”
明香气势汹汹,王兰花又本是胡说,回答问题的时候就缓了,“是,是三更时分。”
“那么我那日夜里所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刘香紧接着又问,根本没给王兰花喘气的机会。
这人一说谎,眼神就会飘,此时王兰花眼神就飘的很,她瞄了明香一眼,“就是,就是你现在身上所穿。”
“你胡说,那日夜里我明明穿的是黄色的褂子,白色的里子,今日我所穿却是酱紫色。”
“我记错了,我记错了,你那日晚上好像穿的是黄色的衣服。”王兰花赶紧改口。
听到此时,刘香笑了起来。
“我那日夜里身上所穿分明就是此时身上的衣服,而且酱紫色与黄色是两种极不容易混淆的颜色,就算记错时间也不会记错我身上所穿衣服吧!”
王兰花顿时哑口无言。
明香又面向县令,请县令明察。
正在这时,派出去查案的捕快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王二狗。
今日上午王二狗得知自己的相好王兰花被官兵抓走了,心里惴惴不安,想要去王兰花家里看看情况,结果刚好撞上了来查案的捕快。
捕快见他鬼鬼祟祟在王兰花家门外晃荡,自然就找来问个话。
不问到好,一问,那王二狗吓得撒腿就跑。
捕快见这模样,不抓他抓谁。
来查案的捕快也算是有经验的,没一会儿,就把案情问了个水落石出。
捕快与县令交代了所有的查案结果,案件继续审讯。
王县令先是重敲了一下惊堂木,把场下的王二狗和王兰花吓得瑟瑟发抖,大家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案件另有隐情了。
“大胆王兰花王二狗!你二人一次在王二狗家的田里偷情,偶然被碰巧经过的王福来撞上,你们怕王福来在村里说破了你们的事情,于是起了杀他的歹心。前日夜里你们终于寻到了机会,趁王福来家里人不注意,将王福来下药毒死!因为你王兰花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王德子家,好找寻机会下手,所以你很清楚,前日王德子与王福来将刘香强行带回家,欲图不轨,于是便想出找个替罪羔羊的计策!”
“你二人可知罪!”惊堂木的又一次敲击,直接镇住了场下心虚之人。
忽然一股骚臭味充斥着整个公堂,王二狗竟然吓得直接失禁。
王德子见王兰花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任何人,王二狗失禁后直接昏了过去,真相一目了然,顿时气的他直接从旁边的官兵手上抽了一把刀,竟是要去砍那已经不省人事的王二狗。要不是场上的官兵反应过来,怕是当场又要出人命了。
刚刚王兰花被带来时,就有好些个爱凑热闹的村民也跟了过来,如今看见竟是这样的结局,不由唏嘘。
王二狗与王兰花两人共同合意蓄谋杀人,虽判不了死刑,但流放是免不了了。
不过对于王兰花来说,这流放总比浸猪笼的好。
王德子也被判了三年徒刑,因其绑架刘香一事。
没想到乡长的老婆竟然和王二狗有奸情,看乡长气得差点吐血,是定然不知道自己戴了很久的绿帽子,啧啧,真是报应啊!
乡长平时没少收他们这些乡民的租金,现在看见他快晕倒的样子,大家心里十分解气。
倒是老刘家的女儿,真是可怜啊,这黄花大姑娘,青天白日里遭人诬陷,无辜走了躺牢狱,这还是小事,关键是刘香这年纪轻轻的,就已经不清不白的,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明香回到家,并没有因为自己差点被人玷污的事情被人知道而感到羞辱,相反,她该吃吃该睡睡,该挣钱还是挣钱,家里脱贫才是最要紧的事。
明香的爹娘却是操心的很,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是清白之身,但外人并不知道,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纪,真是愁人啊!
幸亏明香看得很开,平时还是很开朗的。
再次踏进张记茶楼,明香发现今日的茶楼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一进门照旧看见好几个面善的人,来的次数多了,那些常来的茶客自然就认识明香,偶尔也会与她聊上几句。
明香的到来稍微打破了茶楼安静的局面。
“阿香姑娘,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们就要没有清泉茶喝啦!”一位镇上有些名号的公子哥,以前并不是张记的常客,因为这石茶,才常常光顾这里的。
清泉茶是镇上爱喝石茶的人给叫出来的,大家觉得这石茶喝起来如甘甜如山里刚流出的清泉。
清泉茶的得名倒是与前世同出一辙。
“是啊,这回你带了多少茶叶来?”说起来,他们很想直接从明香手上买石茶,但是每回都被张老板先买了去。
明香正要回嘴,就被店小二给打住了,“嘘!别这么大声说话,小心楼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