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是他的痛处。
是啊!那也是接近百分之五十的战死率啊!意味着生死相依的战友就这么走了一半,带着几分傲气的警卫连士兵们略微有些失神。
只不过,做为一团之精锐,哪怕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样的战场,士兵们脸上的表情不变,身形依旧挺拔笔直。
“而今天,或许不过是日军的试探,明天才是真正的决战时刻,我希望你们每个人做好死战的心理准备。”唐刀看着脸色不变的警卫连士兵,很满意的点点头。
“唐长官,请你给我警卫连分配阵地,我们644团警卫连绝不是孬种就是。”警卫连长大步跨出队列,轻吼请令。
警卫连长个头不算高,一米七的样子,但双目炯炯有神,一左一右挂着两把驳壳枪,身后更是背着一把应属于西北军标志的厚背砍刀,看着便精悍至极。
没两把刷子,恐怕也当不得这个警卫连长。
“好!”唐刀咧嘴笑了。
“那,请所有配驳壳枪和冲锋枪的弟兄们向前一步!”
虽然没人知道唐刀想干什么,但训练有素的东北军警卫连士兵们依旧没有丝毫迟疑的向前跨步,包括警卫连长在内,站出来60人。
基本都是军士军衔,那都是三四年军龄以上的老兵。
如果说警卫连是644团的精华,那这些人,毫无疑问是精华中的精华。
“你们是王团长的兵,那我问你们,知不知道王团长为何冒着风险来到仓城?”唐刀突然发问。
这个问题可把警卫连官兵们给问的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是太难,而是太简单。
来仓城,自然是因为挂念他手下的官兵,特意来看看,还能为啥?
“我估计,你们都没看过你们团座长官流泪过,但我,看到了。”唐刀看着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警卫连官兵们,说道。
“按道理说,一个指挥着两千余人的团长,战死300兵力,还不至于心疼的让他一个七尺男儿涕泪横流的地步。但他仍然流泪了,那是因为他太脆弱了吗?
不,他是因为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来和仓城的弟兄们并肩作战,把这个或许能够名垂千古的仓城战地指挥官的名头让给我唐刀了,用我家乡的一句俗话,悔哭了都!”
一旁的王席瑞哭笑不得,他可没想到自己也变成了唐刀激励士气的素材,那也罢了,可悔哭了是个什么鬼?
“东锅,我们老家有这俗话?”钱大柱悄声问自己的老兵班长。
“不知道,估计因为我们是川西,唐长官是川东的吧!”老兵班长只能给出这样一个解释。
周围围观的仓城守军们都在笑,只有警卫连士兵们不笑,他们当然知道自己长官的泪为谁流,当然知道长官为何将他们这张王牌留在这儿。
因为,长官真的心疼了,心疼他的士兵们。
“既然,因为我唐刀争到了这个荣誉把你们团座长官都悔哭了,那来而不往非礼也,不让日本人哭一下,我如何对得起你们王团长?”唐刀的目光突然变得幽冷。“我想去城外干一票,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胆?”
唐刀幽冷目光从面前60人身前滑过,让人不由自主的发寒。
他想干什么?
不少人隐隐猜到了唐刀的打算,却又不敢相信。
啥叫干一票?不就是去宰人嘛!
可仓城之外可是有着数千日本大军,这离开阵地去玩偷袭,可别偷鸡不成蚀斗米,把人全部搭进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个无比疯狂的主意。
他们原来的感觉竟然是错的,眼前这位唐中校那里是什么狼,完全是一匹疯了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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