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徒弟带着大大的口罩,眼中还带着点疲倦,曹兴奎关心的问道。
闻言陈天弘这才反应过来,他急忙摘下口罩和帽子,朝老师问了声好。
然后在曹兴奎的介绍下一一向面前的老人们问好。
至于他眼中的疲惫,倒不是真生病的,而是被那个话多的粉丝询问了一路,刚刚又用脑过度,所以有点小疲惫罢了。
“不错,小伙子长得到一表人才的,今年多大了。”
任昌松一脸和蔼的问道,像是一个长辈在关爱自家的晚辈。
“任会长您好,我今天19岁了。”
陈天弘前不久刚刚过了生日,在这个世界终于长大了一岁。
“19岁!真年轻啊!果然是人不轻狂枉少年啊,哈哈,你那首《青玉案·元夕》最后那两句,可否是借景寓意啊,不愿与世俗同流?还有你那本《悟空传》也有点打破常规的意思啊。”
“没事,年轻人有个性是好事,以后你就是我们诗词协会的人了,放心大胆的写,只要诗词写的好,就是指着鼻子骂人,我们都替你兜着。”
任昌松听到陈天弘的年龄后,话风忽的一转,开始言辞灼灼起来。
“任会长说的没错,不过下次用诗讽人的时候,诗名就别用真名了,像那首《赠韩跃》太便宜那个商人了,【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祸福】多好的词....”
“天弘,你写的那个四句短诗有全文吗?还是只有这四句?”
“天弘....”
在见到陈天弘本人,满足了这些老人的好奇后,他们又恢复了刚刚的状态。
陈天弘写的这几首诗词但凡拿出任何一首,都是一等一的好诗,对于这些一辈子都在写诗的老人们,见到好的诗词,自然心中痒痒,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问,比如是如何构思的,寓意如何...
这也是他们想把陈天弘喊到京都的原因之一,文人是相轻,但如果有好的作品,大家还是很乐于去探讨的。
至于陈天弘的年龄问题,这反而是好事,毕竟谁会不乐意提携一个有天赋的晚辈那,当然像司马北捷这种个例是要除外的。
陈天弘却被问的是一脑袋问号,不是说有入会仪式嘛?不是有又考核嘛?这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听那位任会长的意思,自己已经算是诗词协会的人了!
算了,没有考核更好,早知道如此他就让自己的大脑歇歇了。
接下来陈天弘开始一一回答问题,当然他的姿态放的很低,很谦逊,把自己就当成是一个晚辈,其实也真是一个晚辈。
刚开始还是老人们问他问题,后来就变成陈天弘请教了。
毕竟面前的这些人,可都是学识渊博的长者,反正已经来京都了,索性多学点知识回去,外挂终归是外挂,真正学习到的东西才是实实在在的。
而任昌松他们自然也很乐意教授,因为陈天弘说话很好听...态度也很端正,老人嘛,就喜欢这样的后辈。
正当他们聊得开心的时候,一位中年人敲门走了进来,到任昌松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而听到中年人的话,任昌松停止了话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老曹,对不住了!作协那边安排过来的一批客人,我得接待一下。等我忙完,咱们再好好聊聊。”
任昌松对曹兴奎说了声抱歉,然后转脸点了几个人的名字。
“老张,老谷,你们俩和我一起,小金,你去把当前在总部,写现代诗不错的几人都喊到第一接待室里面,老秦,你就带着天弘把他入会的事情给办一下吧。”
“会长,怎么了?为什么要写现代诗不错的?”
老秦不解的问道。
“是上次来过的戴里克一行人,这次又过来了,说是交流文学艺术,探讨中西方的诗歌文化,和他们交流,咱们的古诗词他们又不懂,只能聊聊当代的了。”
“美利坚那边的戴里克...这个老家伙怎么又来了,嘴上说着交流,其实还不是扯淡,我估摸着他这次又拿着诗过来的,到时候肯定让咱们点评。”
“会长要我说,这次咱们就别写现代诗歌了,写了他们又说不如他们,直接就写咱们老祖宗的古诗词多好,我去,我非得写一首词压压这个老家伙。”
老秦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
“老秦,就是你写出一首词,等翻译过去又变了味,他们也看不懂咱们词里的意境,中西方的文化差异.....算了,远来是客。”
一旁的陈天弘有些听明白了,应该是美利坚那边的诗人过来交流,还是带着诗过来的,说是交流,应该也有比较的意思吧。
然而因为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咱们写古诗词追求的意境,他们理解没那么深,写现代诗歌吧,人家从几百年前就开始研究,要比华夏国当代诗人领先一些。也不能说是领先,理解的更深一点吧。
可从任会长和秦老的对话中来看,这些来的人有些小傲娇啊!
还带着准备好的诗歌来交流,砸场子吗?
美利坚...一听这个名字,陈天弘就想到前世的鬼佬,还有那骨子里自带的傲慢。
不过在前世的时候,西方的诗人可从来不敢在大中华的诗人面前卖弄诗词的。
无他,因为在前世,我大中华的诗歌历来受到世界的关注,长期处于世界领先的地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西方的诗歌或多或少都受到中华诗歌的影响。
即便西方的诗歌同样也有不少传世之作,但和中国的诗歌文化相比,还是有所差距的,毕竟从老祖宗开始,咱们的诗词就以精炼的语言,优美的意境远远的领跑他们。
一句话,论诗歌,我们才是专业的。
可在这个世界,中西双方的诗歌文化有不同的底蕴,各自自成体系,并且这里的古诗词没像前世那样对西方影响的那么深,反而一些现代诗歌借鉴他们的居多。
正是因为影响没那么深,所以才导致一些西方的某些诗人,有些傲慢,瞧不上古诗词,其实说白了不是我们的古诗词不好,而是他们不懂,就算很多诗词可以翻译,但这个文字差异还是有的,不可能将意境完整的译过去。
陈天弘挺想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白人,但他并没有开口。
这可是诗词协会总部,能写的一手好诗的诗人多了去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后辈,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发育吧。
“老任,你去忙吧,我在你们这里休息一下!这一路坐车,可把我的老腰折腾的够呛。对了,天弘入会的事情不急这一时半会的,让他也跟你们去见识一下吧!看看西方的文化....”
这时候曹兴奎开口了,他这句话倒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的徒弟多见见世面。
任昌松沉吟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反正就是一个交流会而已,又不是国际外交。
那位戴里克是有点傲慢,但任昌松也没有把他太当回事,一个理解不了我们诗词意境的诗人,在华夏国甚至连诗词协会都进不了。
也就是他远来是客,本着国人热情好客的原则,任昌松才没有真正和他较劲。
不然...任昌松可就撸袖子上了。
他可不止会写古诗词,现代诗歌也是一代大家,只不过那位戴里克不是美利坚的诗歌协会会长,他出手就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了。
.....
第一接待室内,七八个肤色较白,胡子和体毛发达的外国人正在相互叽里咕噜聊着天,当中除了一位年纪较大外,其他都是中年人。而这位年纪较大的,就是戴里克了。
在他们的对面也坐了五六位中年男子,他们都是诗词协会的,是任昌松嘴里几位现代诗歌写的不错的诗人。
不过他们之间没有说话,看着那位外国老人,脸色都有些沉重,各自在心中准备着。
他们自然知道会长叫他们来的原因。
没多久,任昌松带着老谷,老张,陈天弘,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中年男子是翻译。
任昌松会说英语,但翻译是必须要有的,他和戴里克对话,要说中文的。
见他们进来,屋内的众人都站起身来,相互礼貌且热情的打招呼。
场面上事嘛,一向如此。
戴里克先向任昌松介绍他们来的一行人,接着任昌松也介绍这边的人,再介绍到陈天弘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了陈天弘的名字。
戴里克也没细问,只是好奇的看了陈天弘一眼,他知道在华夏国有些老人喜欢带着后辈,所以他把陈天弘给归属在这一类里了,根本就没有想过陈天弘也是诗词协会的会员,毕竟太年轻了啊!
双方客套完毕,接着就坐,开始了所谓的文化交流。
其实无外乎是你说说你的文化,我说说我的文化,至于各自能理解多少,那就只有本人知道了。
陈天弘一边观察着这个世界的白种人,一边也是听着交流的内容,英语嘛,他也听得懂。
在双方友好的交谈了几十分钟后,戴里克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了一个本子,笑呵呵的说道。
“任会长,这是我们来到华夏国后,做的几首现代诗,烦请点评一下。同时,我们也想见识一下你们的诗词。相互交流一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