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化解了同王秋雅心里的疙瘩,此时便恢复了以往爱笑的样子。
范晓琳的话说的黄滢心中暖暖的,不住点头,又看了看正在洗碗筷锅盆的王秋雅,顿时觉得俩女孩其实都是不错的。
虽然在黄滢和韦达康心目中,范晓琳要胜过王秋雅,但他们毕竟都不是小心眼的人,王秋雅能做小宝的丫鬟,这是已经承认错误了,其实当初王秋雅拒婚,用小宝的年纪来说事,小宝的确只有14岁,是有点小了,也是站得住脚的,并没有刚才范老疙瘩将王秋雅拒婚的影响夸大的那么严重。现在王秋雅又成了小宝的贴身丫鬟,上回王秋雅拒婚造成的不好影响,已经被王秋雅自己全部擦抹干净了。
北地之人脾气耿直,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都别忙乎了,明天再做也是一样的,这下我和你们达康叔倒是成了闲人了。”黄滢乐呵呵道。
“婶子,应该的,以后你俩就只管享福。”范晓琳笑的叫一个甜。韦宝爱看范晓琳笑起来的时候,粉脸上出现的那俩梨涡。
韦达康洗过脚之后,此时已经睡进了被窝中,一只手撑着脑袋,一边看着范晓琳帮黄滢洗脚,笑道:“还不是享福的时候哩,我得为我们小宝做生意的事情张罗。”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爹,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用你做了。”韦宝听韦达康这么说,顿时有些不高兴,他最怕的就是韦达康在旁边啰里啰嗦的,活像一个人开车的时候,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二把刀,还老是要瞎指挥,这种情况最容易出事情。
韦达康被韦宝的话吓了一跳,急忙道:“行,爹不说了,以后你让爹做啥,爹就做啥,总行了吧?”
“嗯,你就把以前郑金发做的事情做好,把这些田产打理好就行了,这已经不少事儿呢,其他的你就尽量少参与吧。”韦宝点头道。
“是啊,小宝说啥就是啥,你再惹小宝不高兴的话,以后我也不帮你说话了。”黄滢也帮着韦宝。
“我说什么了啊?我什么也没有说啊。”韦达康现在被韦宝说两句都不感觉多无法接受了,他都已经有点认命了,但是被黄滢说,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气鼓鼓的钻入被窝,就露张脸在外面,“我睡觉!总行了吧?总不用小宝同意吧?你们都大,就我小!以后这个家,我啥事都不用做主了。”
韦达康这样子,惹得范晓琳和王秋雅一起抿着嘴笑了。
黄滢倒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拍了拍韦达康的被子,有哄着自己男人的意思。
“小宝,那你以后就这么一直做生意了?你不是还说过要进学科考的吗?”王秋雅轻声问道。
“对啊,小宝,现在咱家有条件了,以前是供不起你去进学,现在可以了。”黄滢也跟着道。
“嗯,二月有县试,离现在还早,还有时间,这事我记着呢,在大明,光是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权!”韦宝微微一笑:“所以我一定要参加科考,拿功名的。”
黄滢,王秋雅和范晓琳听韦宝这么说,一起看向韦宝,都觉得韦宝说到权力的时候,俩眼发出灼热的光芒,活像是狼见着了猎物的时候一般,不知道韦宝一天到晚咋那么多锐气。
韦达康忽然将头又伸了起来,乐呵呵道:“小宝有志气,这话我就爱听,你要真能考个秀才回金山里,可就真的给我们韦家光宗耀祖了,这十里八乡的,已经好些年没有人中过秀才了。郑金发的儿子郑忠飞考了十几次,连个童声都考不过。”
“瞧你幸灾乐祸的那样,郑忠飞考不上童生怎么了?又不光他一个人屡试不第。你当童生这么好考的?老童生不也考了十几次,不也才只是一个童生而已?”黄滢对韦达康翻了翻白眼,“你说的这么轻松,我出钱给你去进学,你能考个童生回来,我就算你有本事了!”
“喂!你成心找我吵架是不是?我在说我小宝,关你什么事情了?”韦达康气道:“你又说到我头上干啥?我这把年纪再去进学,不被人笑死?”
“有啥好笑的,四十多五十多岁的人还有在进学的呢。我是说你刚才说的这么轻松,万一小宝过几年考童生的时候没有过怎么办?”黄滢也气道。
韦达康听黄滢这么一说,不说话了,认同了黄滢的说法,的确不能将话说的太满,等下小宝也屡试不第,那不是自己用话打自己嘴巴了吗?
“我今年就要参加考县试,府试和院试!不用等到过几年!”韦宝自信道,“过一阵我就把秀才功名抱回来,下半年还要到京城去参加乡试!”
永平府因为地处直隶,和外地省府不同,乡试不是到省会城市,而是直接进京!
啊?
韦宝的话将韦达康,黄滢,范晓琳和王秋雅都吓了一跳,虽然王秋雅曾经听韦宝这样说过,但也没有想到韦宝是当真的呢,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你一个连一天学都没有进过的人,能连中三场拿到秀才功名,去参加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