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刚刚下马车的明漪冷不丁就听见叫她,转过头去就见得那边三个人三双眼都望着她,薛凛的眼睛里甚至闪过了一抹稀松的笑意。
明漪心口一闷,怎么?她的乳名很好笑么?
“哪儿用得着娇娇,我来为薛大都督引路就是。薛大都督,这边请!”傅明琰接过话,朝着薛凛笑着伸手,只那笑配上一口大白牙,有些莫名的瘆人,当然了,傅明琰看着他的眼睛里也没笑,反而满是审度,还有一丝恶意。
薛凛不会看错,却没有半分异色,淡淡点头,便是随着傅明琰走了。
高氏扯过明漪,恨铁不成钢道,“咱们家又不讲那些臭规矩,你讲什么矜持?正该在成亲前就好好亲近,成亲前拴住他的心,成了亲还愁他不对你死心塌地?”
“阿娘从前与阿爹也是这般?”明漪眨眨眼,好奇。
“你这孩子,说你呢,怎么说到老娘身上了?”高氏轻轻掐了她一把,脸上恶狠狠的,手上力道却不重。
明漪嘻嘻笑,“阿娘也会害羞啊!”
高氏挥挥手,“去去去,气死老娘了,为谁白操心?”
明漪才不去,笑呵呵挽紧高氏的手,“我就不,就要赖着阿娘,赖一辈子。”
“傻娇娇!”高氏红了眼眶,嗓音亦有丝丝哽咽。
“阿娘还是快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收服我阿爹的?”
“你阿爹啊……就是个混不吝的,刚嫁给他的时候,他比你哥哥如今还要混账……”
听着身后母女俩的笑闹声,薛凛目光悄悄往后一睇,不想却撞上边上一双虎视眈眈的眼,他眉梢轻轻一提。
傅明琰皮笑肉不笑道,“我家娇娇是个不懂规矩的,让薛大都督见笑了。”
“她懂不懂规矩不要紧,往后自有我担待!就不偏劳舅兄了。”薛凛语声沉沉,听不出什么意味,不咸不淡一句话却是让傅明琰更是不爽了。
然而不等他发作,薛凛已经朝着某个方向快行两步,拱手道,“容与见过王爷。”
却原是济阳王,穿得甚是庄重,就站在廊下,手里拎着鸟笼子,正在漫不经心地仰头逗鸟,薛凛向他行礼,他也只是淡淡点了个头,“薛大都督既来了家里就莫要拘束,本王是个只知走马逗鸟的,怕是与薛大都督说不到一处,还是让小儿招呼你吧!子瞻,好好招呼薛大都督,知道吗?”末了,定定看了傅明琰一眼。
傅明琰立刻心领神会,身姿一抖,笑亮双眸,“是!儿子领命!”转头看向薛凛时,那笑更甚了两分,“薛大都督,我们府上有个演武场,想来你应该感兴趣,要不,一道去看看?”
薛凛敛眸,面上无改,“客随主便。”
眼看着傅明琰将那薛凛引着往演武场方向去了,济阳王才收回探出回廊一半的身子,拍着胸口,邀功般对着身后才走至的母女二人道,“怎么样?刚才我这老丈人的谱还摆得不错吧?”
“……”高氏朝天翻了个白眼。
明漪看了眼她爹身上那身说颜色太重,光是看着都觉累得慌,决计不穿的衣裳,再看看她爹脸上等夸的表情,她尬笑着伸出手,向她爹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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