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自己儿子,且又破天荒的孝顺了一回。
母子没有隔夜仇,宋老夫人高兴,将早上那事都忘了,只笑看一眼何钰,佯恼着脸道,“兔崽子,休想来唬我银钱,我是一个子都不会给你的。”
何钰笑得更甜了,“瞧您说得,我不要银钱,就是离家这么些日子,想来与您说几句话罢了。”
这话听得宋老夫人更加高兴了,“你要说甚,若拐弯抹角要银钱,我还打你。”
“哪敢呐,我就是想,您之前每年都去雨山村,赵祺邻居您应该都见…”
“钰儿,你…你还是我儿子么…”
何钰的话被陡然坐起的宋老夫人打断。
何钰?!
完了,这还想打听老太太为什么不拆穿朱宝妹假冒赵祺呢,没想要先被她识破身份了。
“…你怎失忆至这地步了,像变了个人似的,几房姬妾不要,还来与为娘说话解闷,为娘甚慰啊!”
……原来是为这。
何钰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旋即陪笑附和道,“雨山村那次地震把我脑袋砸得不轻,确实很多事不记得了,娘,我再给你您捶捶这吧。”
说着,何钰挪开身子至宋老夫人脚踝那头,再不看她。
刚才老太太怀疑他的眼神,让他胆怯。
宋老夫人不知何钰憷她。
心内,她压根就没去怀疑面前,右眼角有半粒芝麻大小黑痣的儿子,不是她儿子。
她只是觉得儿子打听外孙这事,不是什么好事。
他既记忆混乱,不记得,就让他不记得好了,那么岔开话题,就是结束这个话题最好的方式。
还好她这儿子也没追问。
“娘,赵祺那玉葫芦是我二姐给留给他的遗物么?”
闷半天,何钰又把话题往赵祺身上引。
他就想,这孝子不能白装,哪怕心里打鼓,该问的还得问,不搞明白这事其中的古怪他难受。
闻言,宋老夫人的老脸又拉下来了。
儿子怎揪着赵祺的事不放。
罢,反正他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眼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此想过,宋老夫人点头道,“嗯,那玉葫芦是你二姐出身时,你爹给她的。”
“您就是看了玉葫芦才知道赵祺是您外孙的吧?”何钰又问道。
宋老夫人笑道,“是啊,要不然我看什么,看他脸么,你二姐长得可比他好看,他那长相太阴柔了,估计像他那死了的爹。”
听着,想厘清事实真相的何钰更糊涂了。
几乎可以说是头痛欲裂。
宋老夫人说这段话时眼里闪着光,满眼皆是真情流露的慈爱,绝不是撒谎。
那么,她之前去雨山村那多次,一去便住上几日,朱宝妹她肯定见过,可她仅凭一个玉葫芦就将朱宝妹认做是自己的外孙赵祺。
难道她去雨山村没见过赵祺么?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赵祺姥姥,去雨山村看赵祺的另有其人。
“钰儿,你今日是怎么了,问这多问题,可是有事瞒着我?”
何钰还没怎么着,发觉何钰神色不对的宋老夫人先问他道。
等了一会见何钰怔愣没有回话,宋老夫人又狐疑道,“你说,可是在雨山村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事瞒着您,雨山村也没发生什么事,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