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
看着像绣花针样的簪管,赵祺又是无可奈何的一笑,起身将书案上的一个包袱拿过来丢到许冬儿面前。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换上。”
换…换上?!
许冬儿扒了瞎。
还以为他要那啥霸王硬上弓呢。
嗐!
僵了片刻,她欠身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套浅粉色团花百蝶长裙。
绣花精美,做工细致,看一眼就想拥有。
可她这都当了大半年男人,没了古代那些女子的束缚与讲究,或躺或坐,甩胳膊抖腿百无禁忌,已然有了当一辈子男人的打算。
且她现在若突然换上女装出去,见到和她一起同住半年的冯安,她不尴尬,冯安要臊的脸着火。
再说,看样子她在这同和堂是待不下去了,日后穿男装跑江湖还是方便些,可不能把身份暴露了。
“我有衣裳穿,不换。”许冬儿把包袱推了出去,爬到榻边去拿赵祺丢在那的腰带。
“怎么,你穿我的衣裳都舍不得脱了。”
许冬儿......
这特喵是他的衣裳啊,难怪怎么闻着味熟呢。
果然这十两银子赚不成了。
“你把这几天的工钱结给我,我走!”
赵祺坐回椅子上,抬指轻托着腮,莞尔一笑,“你要去哪,去赁背街那个小铺子?”
嗯……
许冬儿气得磨牙。
就说那天那谈得好好的,房东怎么突然不赁房子给她了,然来是他搞的鬼。
既这样,该面对的那就好好面对。
蓦地,许冬儿摒弃装了几个月孙子的谄媚相,潇洒的撩撩额头碎发,掩好衣襟,抱着膀子盘腿坐在榻上,颇不屑的上下打量了赵祺两眼,哼出一声冷笑。
“怎么,诓我下水后,你从雨山村逃出来投靠你姥姥,发财了?”
赵祺没说话,唇角的笑却更浓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许冬儿,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许冬儿。
“你听谁说我是逃出来的。”
半晌道一句,赵祺亦换了个更放松的坐姿,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轻扣着面前明可照人的书案。
又抬眸反问一句,“倒是你,不是找你大哥去了吗,为何在宜都城落了脚?”
“你怎知道我找我大哥去了,你又是听谁说的?”
半天许冬儿就看赵祺一副霸总派头恼火,反唇给他问了回去。
别人她不知道,但赵祺的底细她门清,这厮才吃了几天干饭,就想在她面前拿味,想都别想。
赵祺又是一笑,“你也只敢在我面前放肆。”
许冬儿斜眼瞟向了屋顶,“那是,能掐着人玩我就掐。”
“呵呵~”
赵祺轻笑,不想再问来问去的和许冬儿较劲。
日后有的是时间陪她打嘴仗。
他只坚信,前几日在酒肆里许冬儿不认他,定是对他有所误会,此刻化解她心中的隔阂才是要紧。
“冬儿!”
赵祺敛笑轻唤一声,却又没了下文。
沉默片刻,他忽扬起脸,放空一双深眸,回忆着那日的情景,“那日我并不是逃,而是去找你…”
听赵祺提这事,许冬儿戚了一声,舒舒服服往后靠在榻边的书架上,脸上只有一个表情。
你的话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