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心里明白,闺女这是放不下赵祺。
可怎么办,这三个月来,她好几次瞅见赵祺和许冬儿一起打镇上回,到村头又一前一后分开。
那俩人有事。
她又没证据。
要有,看她不把那小贱人沉了塘。
若说吧,许家那小贱人就是有本事,悄没声的就把自个闺女看中的男人给抢了去。
唉!
搅合一下锅里的面疙瘩,肖氏叹了口气。
就觉着自个命苦,没儿子,独宝妹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平日里当千金小姐似的宠着,可这闺女不中看不中用,遇上事只知道哭。
当初还说过俩月,就能让他们老两口过上好日子呢。
这都过去仨月了。
好日子没过上不说,眼睁睁看着许家丫头抢了她看上的男人,她啥事做不了。
按理说,许家丫头抢了她男人,她再使些手段抢回来就是,凭她那脸蛋,那事不难,可她偏偏就是抢不回来。
唉,她不如许家丫头下作有手段罢了,便是抢不回来,也总得找赵祺赔笔银子不是。
她倒好,一厘银子不要,还不让他们老两口要,白贴了那些酒肉给何钰吃不说,再要给她找别的人家,她又死活不愿意。
像是非得在赵祺那棵树上吊死不可。
“赵祺有什么好的,一个外来破落户,还有他那舅,也不是个东西,瞅他在馆子里迎来送往的谄媚相,怕是家里早没落了,跑咱这山沟里来充大尾巴狼。
这几月躲着我都不敢跟我照面,要让我撞见,我非骂得他狗血淋头不可。”
肖氏气鼓鼓的嚼骂一气,再看看灶下,她那宝贝闺女早走了。
“肖婶,您这咕咕叨叨说啥呢。”
厨房窗外,一早刚从大牢里放回来的潘梁扯着一脸褶子,对肖氏笑道。
“我说今儿一大早怎么老鸹冲我叫唤呢,原来是你个畜生要来触我的霉头。”
肖氏给灶里添把柴,瞟了潘梁一眼,“今个被放出来的?”
“可不是吗。”
肖氏不想搭理潘梁,低头往灶里添柴,抬头见潘梁没走,又问一句,“有事啊?”
潘梁赔着笑脸道,“就是想问问您,我嫂子上那去了,一天没见着人,冷锅冷灶的也没给人做顿热乎饭。”
肖氏嗤笑,“哟,你还想着热乎饭呢,跟你说,你那苦命嫂子呀,改了嫁了。”
“改...改嫁了,嫁哪了?”
“那谁知道,村里有人瞅见两月前,她跟来村里卖货的一个货郎走了。”
闻言,潘梁小眼珠定住好似条死鱼,好半晌,一捏拳头往村前地里去了。
肖氏也没管他,饭做好招呼闺女和男人吃饭。
自上次把家里的十两银子赔了村民后,朱家日子过得苦,炒菜舍不得放荤油不说,饭里都开始加杂粮了。
吃一口面疙瘩,朱允道直骂肖氏,“这啥味,你就不能把面磨细些,老子都咽不下。”
“掺和杂粮了,磨得再细也这味,你爱吃不吃。”肖氏也吃得噎喉咙,没啥好言语。
朱允道亦是老大的不耐烦,“大热天的,老子在地里干一大天活,你就拿这猪食糊弄人,去炒俩菜来,我喝盅酒。”
肖氏拿筷子敲敲桌上的酒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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