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圣旨,对着把守城门的兵士喊道:“有旨意!关闭禁门,不准任何人进出!违者斩!”
罗飞羽身后,就是三位阁老,一个个气喘吁吁的,这一路走来,三人也是斯文扫地,心急火燎的。
守门的兵士队正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放四人出去之后,当即下令,紧闭禁门。
直到坐上马车,三人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可是随着马车启动,三人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放不下来。
罗飞羽要他们三个坐进一辆马车,三人也不得不从。况且这个时候,三人也不敢真个儿回到自家的府邸。如今这个势头,摆明了会有一场大骚乱,搞得不好,整个京师都会因此而陷入血雨腥风之中。
况且三人现在也已经看清楚了,罗飞羽这个锦衣卫总旗,看起来是护卫着三人逃出陷入骚乱之中的禁宫,实际上是挟持着三人,为他夺取锦衣卫都指挥使大权做准备。
马车之中,三人不敢吭声,只是以眼光无声地交流着。
黄立极和张瑞图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虑,心里实在搞不懂,罗飞羽这个锦衣卫总旗,为何能如此胆大包天。矫诏杀魏忠贤,还可以理解。此刻挟持阁老,即使他杀了田尔耕,掌控了锦衣卫,平息了骚乱,事后皇上一追究起来,他多半还是死路一条啊!
施鳯来脸上却十分平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偏偏黄立极和张瑞图两人又不敢出声相询,心里就是有猫在抓挠一样,心痒难耐,焦急万分。
罗飞羽坐在车夫旁边,心里也是有些焦急。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田尔耕得到宫里的消息,提前做好了准备。
在他的催促下,马车一路疾驰,出东安门,一路上,罗飞羽没看到什么异样,心中稍安。
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气氛紧张得很。都指挥使田尔耕,以及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和北镇抚司镇抚使李实,南镇抚司镇抚使崔应元,北镇抚司千户陆文昭等人,都聚集在案牍库外,督办案牍库被烧一案。
正如东厂掌班太监郑泷所说的那样,锦衣卫的确是魏忠贤所养的一条狗,整个锦衣卫上下,都是他的人。
除都指挥使田尔耕,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北镇抚司镇抚使李实之外,还有其侄子魏良卿为都指挥佥事,与南镇抚司镇抚使崔应元一起,执掌南镇抚司。而在田尔耕之下,还有侄子魏希孟,担任锦衣卫都指挥同知。
马车驶近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罗飞羽就在马车上站起身来,高举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大喊:“圣旨到!”
门口的锦衣卫校尉哪敢怠慢,立即打开衙门大门,罗飞羽毫不客气,示意车夫驾车直接进去。
案牍库前的广场上,黑压压地跪满了一地的人,都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跪在最前面,看到罗飞羽身穿锦衣卫甲衣,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打开车门,扶着里面的人出来,不由得失神震惊在那里。
马车上下来的,竟然是黄立极、施鳯来和张瑞图三位阁老!
什么圣旨,要劳动到三位阁老亲自前来?难道是案牍库失火一案,令得圣上和厂公震怒异常?田尔耕心里十分忐忑,搞不清楚状况。
搞不清楚状况的,还有千户陆文昭,以及试百户沈炼。尤其是陆文昭,晨早假冒命令,带着下属锦衣卫,去罗飞羽的家里,想要一举击杀罗飞羽。结果却被罗飞羽给跑了,现在这个总旗罗飞羽,竟然手上拿着圣旨,扶着三位阁老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