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来,她简直是没事找事,只有亲自经历了此事的她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无法释怀的痛苦感觉。
临窗到天明,她心事重重地去闹市买了小银鳞花鱼干,准备去梦鱼阁履行昨日的承诺。只是启了法阵后她又临时改了主意,还是决定先去找玄黛。
彼时玄黛正在院子里练习术法,大演会将近,她的身份和修为摆在那里,少不得要走上术演台。她命格为金,平日借助一盏金索铃战斗,焉诺到的时候她正将灵力蕴在金索铃上,眼风扫到有人影晃过,顿时强行把金索铃收了回来。
焉诺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道:“黛姐姐没事的呀,就算你打过来我也不会受伤的。”
玄黛摇摇头,道:“但凡有一分可能让你身陷危险,我也绝不会做的。”又诧异:“小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焉诺咬唇,脸上神色踌躇。
“既然有事,那我们去亭子里坐着说罢。”玄黛散去金索铃,牵了焉诺往曲鸳亭走。
坐下之后,焉诺还是愁眉不展,踌躇半天也不知如何开口。玄黛看出些许端倪,轻声问:“是因为婚约?”
焉诺惊讶一瞬,点点头。
玄黛道:“你不是那多愁善感的性子,最近让你心烦的,也就婚约一事了。你若是想知道我的意思,那你恐怕会更不开心。”
焉诺粉唇轻抿,道:“我自然明白黛姐姐不会同意我解除婚约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嫁给凤欺。”
“为何?”
“因为……因为……”焉诺眉头紧皱。
“不是嫌弃他是鸟族,也不讨厌他的性子,那只说你抵触与他相关的东西。我猜猜,是因为神木谷么?”
焉诺惊讶更甚,不迭点头。
既然玄黛猜了出来,她也没什么好继续藏着掖着的了,把母后去世那天发生的事同玄黛仔细说了一遍。
原来那日她的母后前去神木谷小坐,没多久便神寂是因为服用了一种仙草。而事实上,一同服用仙草的还有凤欺的母后。两位神后好端端服用仙草,又莫名其妙一起死掉,没人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当年各种揣测声起,流传最多的版本便是凤欺的母后和她的母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相互杀害。
焉诺自是不信自己的母后会做那样的事,凤欺的母后她虽素未谋面,但也相信其没理由那样做。不过不管真相如何,一想到自己的母后在神木谷宫中死得不明不白,她就很是难受,日子一久,害怕恐惧变成了抵触。所以每次岫寒一拿婚约出来说事,她都会心悸不已,万分反感。
“……黛姐姐,我是不是很傻。”焉诺看着沉思的玄黛,小心翼翼问。
玄黛思索许久,确定措辞不会太过严肃之后才道:“如果这便是你不愿嫁过去的理由,那我会觉得可惜。我曾听寒哥哥提过当年母后神寂的原因,是由仙草而起不假,但她还有凤君的母后服食仙草,都是为了延长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