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间接挤兑了翌都不会调教人。翌都一向沉得住气,面上的神情倒是没什么,而禁军统领于荣虽然年轻资质浅薄,但是看着这其中的气氛,倒也知道了,此时他是被当成了这两大长老斗气的出气筒,自然也不敢再过多的出声。
凤衍心中不悦:“能有这份胆量,夜闯皇宫宣正殿的,除了凤扶兰不做其他人选,哼,好个凤扶兰,真当这里是他的王府,来了一次又一次。”
凤衍越说越气,脑海里浮现出凤扶兰那张英姿勃发与自己长得有三分相像的脸,又顺带着牵扯出了非欢那张天姿国色,宜嗔宜喜的脸,心里一阵气闷,抢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还想来抢走这一切,他绝不允许。
凤衍越想,心中的气性越发的大了,当即一拍老皇帝躺着的龙榻:“果真是混账东西,那么一个大活人在你们面前来来往往的,你们也发现不了,要你们何用?”
“殿下息怒。”扈都连忙躬身。
“属下……属下有罪,实在……实在是属下的人没有……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荣结巴着,一张国字脸,憋的通红。
“混帐,饭桶。”凤衍脾气越发的暴虐,一张俊俏的脸阴沉如水,双手五指紧紧握成拳,手指关节处的骨节分明,青筋条条暴露。
“殿下不必过多担忧,就算凤扶兰一个人武功高强,能够绕得过这宫里头的侍卫,进得来,可他毕竟还是无法带走咱们手上的这张王牌。”
翌都最是了解凤衍的心路历程,也知道他的性情大变是因为何故,所以,开口说出来的话,便正好是凤衍心中所思所想,并且还是没有想到解决之法的事情,这便一下子就成功的引得凤衍的侧耳倾听。
“殿下不妨走出那个死胡同,换个角度想想,那凤扶兰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到这皇宫中里来,这才是正常的,殿下您想,您都将他的亲生父亲囚禁了起来,他若是回到了南国京城还假装视若无睹,那才是不正常,如今这样想着法,就连易容成内侍的法子都用上了,这才说明他是一个正常人,是正常人那便一定会有弱点的,只要殿下找到了凤扶兰的弱点,然后出手,一击即中,就能彻底解除了这个最大的隐患。”
经过翌都这么一提点,凤衍心思略略沉下了些许,尽情也舒缓了,当下真心赞道:“还是翌都想得周到。”
虽然不知道凤扶兰两次进到宣正殿里来,到底意欲何为,然而他这个行为对于此事并没有过多的改变,朝政的格局大半都还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老皇帝也依旧躺在这宣正殿的龙榻上。
凤衍想着,心中一宽,倒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此时殿外已是黄昏时分,暮光依稀,宫女们已经悄无声息的点燃了殿内的烛火,龙榻的金帐银钩上缀着的东珠散发出温柔的光彩。
老皇帝一动不动的躺在龙踏上,脸上的皱纹似乎变得更加的深沉了。
他们刚刚说的话,对于他来说真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凤衍倒背着手,缓缓踱着方步,脚下踩着的是新铺上的短毛羊绒褐色绣福纹地毯,柔软而舒适。
凤衍暗暗思忖,如今的路倒是好走,若是再过几日,是否还能如此平坦呢?凤衍摇摇头,自己的心里都没有答案。
“殿下。”
在众人都低着头,没有出声之时,钟则已经从凤栖宫返回来了。
钟则是一路跑着过来的,所以,纵然是在这初春之际,钟则的身上依旧出了一身的汗,头上发根处都滴着汗水,面上的脸色更是显出几分红潮,气息略略有些不稳。
凤衍凝眉注视着他,沉了声音问道:“可曾找到?”
“回禀殿下,属下等无能,并没有找到。”
“你们可有好好翻看?”
既鹤点头:“灯影找了个借口引了皇后娘娘出门去看早春的花儿,灯彩将他们都支应了出去,咱们的人在凤栖宫里翻箱倒柜的翻找,没见到那真玉玺,就连皇后娘娘所说的那道圣旨的踪影也……也没看见。”
凤衍经过刚刚那事,现在的心情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发怒,只是皱着眉头猜测:“莫非被她拿出宫外去藏了起来?”
“不可能。”翌都断然道。
凤衍的目光看向禁军统领于荣
“属下保证,这段时日绝对没有皇后和凤栖宫的人出过宫门,也没有任何人有东西夹带出去。”久久不曾开口的于荣,立马拱手澄清。
“算了。”凤衍半眯了眼眸:“不必再争,说得再多,那真正的玉玺和圣旨也不会长了脚飞到你们的面前来。”
“殿下,属下一早就说过,凭他们的能力要找到那圣旨,只怕希望渺茫。”
“我知道,你说那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曾经师从铁氏一族的机关大师,难道她真的那么厉害?”
“的确不假,皇后的那一手的机关数术,恐怕不输她的那些不成器的师兄弟们。”
“如此,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她施以颜色是没有办法了。”凤衍沉着脸,阴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