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着一脸莫名的青葵。
青葵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身后的金彩、银宝两人一人推一边,半推半挤的直接被弄进了屋中,青色门帘随着三人的离开,也顺利被放了下来。
屋中的寒风顿时一滞,暖风迅速扑倒冷风,屋中又回归到了初时的温暖。
非欢看看青葵,再看看小冰,一个人,两个人,一个人好,还是两人好?
这是个问题。
“两个人好,两个人一路上走着,有人说话聊天,还可以互相照应了。”岑老头站起身,擦干净了嘴角边的点心屑,朝着非欢呵呵直笑。
非欢无奈,从青葵的手上端了一盘刚刚做好的饺子,递到岑老头的手上。
“对了,今儿个好像,呃,今儿个确实是冬至,咱们不说别的了,先吃饺子吧,尝尝我家青葵丫头的手艺。”非欢拍拍脑袋,将所有未决之事都放下,朝着金彩、银宝挥挥手,两婢立马心领神会,麻溜的跑去堂屋里搬了桌椅板凳过来。
很快便张罗了一席宴席出来,虽然只有桃花酿和饺子,小点心。
但是众人聚在一起,吃着饺子,也算是将这个冬至日给过了。
冬至过后,便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寒,南国的风雪已至,便不会再停,因此,那些靠天吃饭的乡下农人们,都已经歇在家中,躺在自家烧得暖暖的火炕上,看着窗外纷纷扬扬落下的大片雪花和银装素裹的世界,人人都欣喜不已。
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下得愈大,就意味着明年的收成就越好。
但是,就算是在这样异常寒冷的冬日里,有些人也仍旧选择打马出行。
南国京都的南郊有两人两骑一路沿着小径南下而去,从背影看去,他们此行正是前往南国与东夷交界处的南华山脉。
而南国的东边疆域,此时正有一大波人马绕过了纪中源戍守的良平县,取道广宁,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直逼南国京都而来。
南国的北边疆域更是冷得令人连气都喘不匀称,此时却却也十分反常的不甚太平,其中有一队近万人的铁骑,身着北国标志性的灰色盔甲夙兴夜寐的赶路,已经快要兵临南国边疆的肃州城下了。
南国的西北边疆,沙漠中的气候一到冬日里便是既干燥又严寒的,此时大漠里物产稀少,草地枯萎,所以正是他们大漠军队出来掠食南国疆域边境的时间。
西北边疆的百姓们一时之间被扰得人心惶惶的,很多百姓家里的存粮和食物早已经被西疆的铁骑抢得干干净净。
南国的局势彻底不再平静了,纵然,此时的南国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那也只是暂时的罢了。
因为某些人的兴风作乱,南国已经面临着四处狼烟,四面烟火的境地。
南国京都风云诡谲,皇室龙气稀薄微弱,也许在这一刻,天下太平,但是在又有谁知道,会在哪一刻,天下将会风起云涌,南国京都会危机四伏。
而这一切正是上荒之首凤衍所要达到的目的之一。
此时的凤衍一身白色棉布厚衣,披风半解,正倚在国皇宫宣正殿的圆形廊柱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龙榻上躺着一直不曾换过姿势的老皇帝凤枢靖。
凤眼双眼流露出阴狠之气,握着手上的信鸽,看着白色鸽子扑扇着翅膀,粉色的细爪抓在朱红色圆形柱子上,将雕饰得好看的云龙纹抓得断断续续的,还震得片片白色羽翼飘飘落地。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老者躬身朝着凤衍行礼,殿内的朱漆圆柱和深紫色金色相交的帐幔挡住了他的脸,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见他的声音,似是格外的苍老,还带着些许掩饰不住的兴奋:“殿下,日前东夷的甘侞将军率领大军于冬至后起程,如今已经翻过了南岭,入了广宁城,此时已快要至永川城。”
凤衍一听,唇角的阴沉消失,冷冷笑着,心情大好,一扫十几日来得知上荒杀手失去凤扶兰等人行踪的坏消息的阴霾。
“好,很好,东夷的军队想要过永川城应当也是不足为虑的。”
“是的,殿下,那里的守城将领柯宁忠虽不是咱们的人,但是他的副将还有他府里最受宠的二夫人,可都是数年前咱们上荒埋在那里的铁钉子,如今数年过去了,正好派上用场。”
老者的话刚说完,自己的心中就升起了无限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