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到那时,他们必然会缠着为师,教他们一些太琼峰的真正传承,真是麻烦啊。”
越想越烦,气的慕怜月,抿着红润的唇,眉目微蹙,提着竹筒酒咚咚的喝。
苏觉伸手拿起他面前的书,发现上面只用洒脱的字体,写了个封面字体。
“太琼传承法门?”
轻声念着,苏觉抬眼去看慕怜月,道:
“师尊是打算,特地给他们写上一本,用来修炼的法门,和需要注意的东西吗?”
看着自己这便宜徒弟,瞬间就明白自己的意图,慕怜月没有丝毫意外,反正他聪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啊,为师苦思冥想了三天,愣是没写出来一个字,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动笔啊,果然,为师不适合教人。”
摇摇头,慕怜月已经基本放弃,和认清了自己。
要不是摊上苏觉这么一个聪明,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学的徒弟,她绝对会当场崩溃的。
“师尊很会教人啊,弟子就被师尊教的很好。”
看慕怜月满脸无奈,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苏觉赶紧在旁边劝着。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便宜师尊,不是不会教人,而是纯粹的无法上心。
从自己最开始修炼时,她就特地挑选了随意心经,又给了一器破万法,甚至开创性的,利用雷霆锻体,海妖之力替他练灵。
这一系列操作,不是颇具想法,胆大心细的人,能做的出来?
更何况,从她对黎洛儿,还有一些摇光宗内,和她同辈,乃至尊长的举动中,就可以看出。
绝大多数时候,对自己不认可的人和事,她慕怜月提不起任何兴趣。
萧紫鸢,王成,还有章诏,都是迫于宗门压力,考虑再三之后,也就留下来了的存在。
自始至终,慕怜月都没对他们上过心,也没想过认真去教。
纵然起了,给他们写个修炼法门,汇编成册的念头,可实际行动起来,结果还是不出人意料的。
“就你嘴甜,会说话。”
看着苏觉长身而立,手捧着自己那一字未动的干净书册,慕怜月慵懒的往后仰躺。
原本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整个人身心愉悦。
苏觉没反驳慕怜月这种宠溺的夸赞,心思微动,他就道:
“其实师尊,汇编成册,也不麻烦,首先确定一个大致的索引,开篇第一卷写什么,第二卷写什么,依次类推,层层叠加下去,不断提高当中记载的法门难度,以及修炼点了讲解即可。”
听着自己这便宜徒弟的解构,慕怜月咽下酒水,忍不住道:
“徒弟,既然你那么了解,干脆就你来写吧,省的为师麻烦,还要耗费心神。”
看着锅瞬间甩到自己身上,苏觉无奈:
“那我可爱的师尊,还想看画本吗?弟子可没办法同时写两样哦。”
“画本啊…”
提着竹筒酒,慕怜月看着苏觉那略带狡黠的笑,无奈的撇撇嘴。
“那算了,为师看着编吧,写点以前学过的,还有太琼峰感悟所得的内容进去算了,逐渐增加难度,让他们自己去悟吧。”
两相抉择,慕怜月还是觉得画本更香。
虽然她心里清楚,只要自己用强,态度坚决一点,让自己这便宜徒弟,同时给他写法门,和绘画本,也不是不可能。
但一想到自己那抓耳挠腮,半天憋不出半个字的模样,她就有些佩服自己这便宜徒弟。
毕竟,他是怎么边写边画,每天都努力保证更新的,值得体谅和鼓励啊。
一念及此,慕怜月做了决定以后,继续随口问:
“对了,徒弟,大帝留下的遗刻你看了没有啊?有没有什么收获?”
“回师尊,确实是有的。”
听见慕怜月问这个,苏觉放下空本,拉开小板凳坐下,认真的给慕怜月讲述了自己的收获。
“师尊,我刚一开始观摩时,就察觉到了恐怖的震杀之感,这大帝铭刻虽然无主,但威力惊人,我从上面读到了种种独特的感受…”
慕怜月静静听着自己这便宜徒弟的讲述。
刚一开始,她还觉得一切正常。
毕竟以自己这便宜徒弟的悟性和天赋,要是什么都看不出来,那才奇怪。
可渐渐的,她发现不对。
自己这便宜徒弟的归纳总结,感受之深,哪里像刚修炼神符的普通神海修士?
这分明是一个,浸入此道,数十年如一日,厚积薄发的老道修士,才能侃侃而谈的模样。
“师尊,我觉得这大帝铭刻不完整,实在是太可惜了,其运用的力量,几乎就是复刻出来的一方世界,只不过其中的规则,完全为己所用罢了。”
说到最后,苏觉感慨。
那一小块遗刻,可能不足完整阵法的十分之一,但即便如此,所蕴含的信息,也是惊人的。
“徒弟啊…你这一次参悟,就能够所获匪浅,已经很是不错了,切莫贪心,慢慢来嘛。”
看着他那副可惜的样子,慕怜月虽然嘴上平静安抚,可实际上,心都在震动。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便宜徒弟,居然能够悟到这一步,都快完全看透大帝阵法的本质了。
为己所用,就是修到极致的概述啊!
控制着措辞,平复着心情。
慕怜月照旧,没有太夸奖他。
夸的太多,这家伙就容易骄傲,一骄傲那还不尾巴翘到天上,到时候变成逆徒,还不得把她气死。
说完,她又饮了口竹筒酒,心思微动的嘱咐道:
“既然,你此处收获颇丰,那便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好好使用,融会贯通吧,不久后道盟旧址之行,也多些准备和把握。”
“嗯,这几日弟子就会开始研究铭刻,眼下的话,弟子先去造饭。”
摸摸肚子,苏觉笑着钻进了厨房。
虽然他现在,已经开辟了神海,体内神力翻涌,气血如龙的情况下,已经可以开始逐渐辟谷,两三个月不吃东西都没关系。
可生活的巨大惯性,还是会推着他,这样继续向前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多年以后,他再回首,会在某个悠闲的下午,又亲自下厨…
“嗯…今天就给他编完。”
放下竹筒酒,
看着自己这便宜徒弟去做饭,锅碗瓢盆菜刀开始响,
慕怜月心一横,拿起沾墨的笔,就附着上神力,开始瞎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