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在哪里高就?”徐浩洋知道赵亦可是外院进修医师。
“我自己开了一家个体牙科诊所。”
“了不起。”这句话是真心的,个体经营牙科诊所是一件很费力劳神的事。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项工作,只是,只是我闻不惯医院的来苏水味。“
徐浩洋很惊讶,这个原因很牵强,自己也闻不惯,但自己很享受拔牙带给自己的那种快感,对,就是那种快感。
一阵沉默。
“奥,湖底捞那天谢谢你送我们回家。听我弟弟说你是坚持到底的那一个。”徐浩洋打破沉默带来的尴尬。
“不用谢我,我是送他们四个,三个回宿舍,一个回家。”解释一下,回家的是陈佳琪,泉都本地人。
“我弟跟我说了,他接我回去的,听他说你酒量很好,起初我还不太相信,我弟这个人,有些,有些玩世不恭。”徐浩洋在酒量很好的“很“子上加重了语气。
“你弟,我感觉很亲切。”徐浩洋一口饭喷了出来,可惜了那三个鹌鹑蛋。幸亏反应快,徐浩洋转了一下身,没有喷在赵亦可的脸上。
“我弟结婚了。”语气更加严厉。而且是抢了我的女人,这话徐浩洋没说。徐浩洋拿了墩布来收拾。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一种,一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亲切感。你弟结婚了,我知道,整个医院谁不知道?“对啊,牙医是个重复的,有些枯燥的职业,所以医院里容易流传着一些花边新闻。
“总之呢,还是要谢谢你,阻止了我继续喝下去的雅兴,要不今天还真上不了班.“徐浩洋做了总结。
“我没有阻止你,我是要陪你喝下去的。”徐浩洋再次要喷饭,这次忍了。不然又要可惜三个蛋。为什么不是两个,因为徐浩洋嘴大。
“阻止你的是那个姓什么来着,奥,对,姓包,包律师一直做在邻桌,背对着我们。”说到这里,赵亦可顿了一下,挤眉弄眼的说:
“包律师很漂亮奥。”徐浩洋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罩杯不算小,自己偏要说小的女生。
“包律师看到你的手颤抖地拿着酒杯跟我碰,当时就火了,一把夺过酒杯,大声命令你哭。嘿,你还真听话。”赵轶可笑了,像一朵郁金香。
“包律师打了个电话坐在了我们桌上,跟她一起的那个帅哥先走了。后来的事情吸引了所有在场人的目光,一个男人在大声地哭,一个女人在自斟自饮,而另一个女人狠狠的盯着这个正在喝酒的女人。”
此时的徐浩洋无地自容,有一种更强烈的想把头埋进红烧肉炖蛋的感觉。这就像自己脱光了,一丝不挂,而赵亦可正坐在对面慢慢欣赏一样。
“是不是感觉很不公平,你脱光了,他们四个也脱光了。就只有我身着正装。”赵亦可很无辜地说。徐浩洋知道他们四个指的是书生、欧阳倩、陈佳琪和吴墨。
“我没有机会。在酒桌上,我一向孤独求败,千杯不醉……”依然无辜。
“这不是你的错。”徐浩洋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