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心疼的抱住上官驰,说: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没关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完美的,我愿意帮你走出困境。
上官驰身体突然僵硬得像块石头,他痛心的质问: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相信曾经爱我如生命的你,不会因为二年前我的离开,而恨我到连看一眼都觉得厌烦的地步。
她的这句话软化了上官驰一颗冰冷绝望的心,他头缓缓埋向了她的胸前,像个受伤的孩子,渴望得到母亲的关爱。
不要难过,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一些不好的回忆而已,只要我们有足够坚定的决心,无论是什么样的阴影,都可以从我们的心里驱逐出去。
司徒雅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抚他受伤的灵魂:从现在开始,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就算再别人面前再难以启齿的事,在我面前也不需要保留自尊,我就是你的影子,影子是不会讨厌自己的身体。
小雅,我可以吗?我已经对自己不抱希望了……两年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让自己重新挺起来……
你可以的,相信我。
司徒雅给了他一记笃定的眼神,她其实不是相信上官驰,她是相信她自己,她相信以她在上官驰心中的地位,一定能唤醒他身体里男人最原始的反应。
关灯好吗?
上官驰提议。
好。
司徒雅重重点头,愿意配合他的一切要求,只要能让他重新回到过去。
灯关了,他们陷入了一片模糊的黑暗中,所幸的是窗外的月色很明亮,他们能够借助柔和的月色,看清彼此朦胧的身体。
上官驰手指颤抖的解开司徒雅睡衣领口的纽扣,他们面对面的坐着,像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抱着一丝紧张的情绪。
啊—
司徒雅发出一声尖叫,可那种痛是快乐的,因为她的男人终于挺起来了,两人都兴奋的发晕,而就在这时,两人突然从云端狠狠的摔了下来,那种快乐竟是如此短暂,身体才刚刚感受到,上官驰就焉了下来。
气氛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司徒雅怔怔的望着身旁失落至极的男人,突然伸手抱住他: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已经很好了,虽然时间短,但至少是勃起来了,这就是好现象,我们再尝试一次好吗?
上官驰木然摇头,疲惫的说:下次吧,我累了。
司徒雅明白他心里难过,便不好再勉强。
两人俱都沉默下来,过了很长时间,司徒雅假装沉睡,这时背对着他的上官驰翻过了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伤感的说:对不起,小雅,让你失望了。
我不失望,我不失望,我一点也不失望!
司徒雅在心里呐喊,却没有睁开眼睛当着上官驰的面说出来,这个时候,她越是表现出不介意他就越会觉得内疚,说不定又要将她推开了。
她听到他发出了一声无奈而沉痛的叹息,然后他起了身,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黑暗中,连那跳跃的火光都显得无比忧伤而落寞,是的,他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那么那么的努力,最后,却还是没能逃脱出失败的结果。
这令他感到沮丧,无比的沮丧……
司徒雅凝望着窗前那一抹孤单的身影,眼泪悄悄的滑出了眼眶,多想起身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让他别对自己灰心,可她却不能那样做,每个人都需要喘息的空间,她不能因为急于帮他摆脱困境,而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晚,她的目光一刻也未从他的身上移开。
这一晚,他手中的火光燃烧到天明,一支熄了,一支燃起。
上官驰经过这一晚的失意,连续几日心情都是非常阴郁,司徒雅很识趣的没再去打扰他,想给他一些时间整理好情绪。
这天傍晚司徒雅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罗罗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
她疑惑的问。
罗罗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她,半响才说:你是不是知道了驰总的隐疾?
司徒雅心咯噔一声,不是因为罗罗的质问,而是因为她竟然也知道上官驰的秘密,难道这个女孩,对上官驰来说很重要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试图打探别人的隐私,为什么你还恣意妄为?看到驰总这几日心情苦闷你满意了是不是?
司徒雅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但也不想跟面前的女孩解释太多:我懒得跟你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她拿起背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回到家她脸色很不好,吃饭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婆婆关切的问:小雅,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
她摇头:没有。
那怎么闷闷不乐?
自从搬回白云公馆,司徒雅为了给这个家增添一些欢乐,每次吃饭都要说一堆的话,尽管上官驰很少说什么,可他总是很耐心的在听,今天她几乎不开口,除了老夫人无法适应外,上官驰本身,也有些不适应。
晚餐结束后,她坐在客厅里陪婆婆聊天,婆媳两人一直聊了两个多小时,司徒雅也没有上楼。
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给我泡杯咖啡送到书房来。
呵,她没好气的哼一声,敢情把她当成奴婢使唤了是吧?
不满归不满,她却还是起身给他泡咖啡去了,进了书房她没有敲门,把咖啡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要走,上官驰开口问:你怎么了?
她蓦然停步,本不想说的,可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转身愤愤的说:我知道你的隐疾很重要,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罗罗却知道?你千方百计的瞒着我这个妻子,瞒着生养你的父母,瞒着你最好的兄弟,到来头一个来历不明丫头却比我们先知道,难道她比我们都重要吗?还是说你觉得她比我们更能理解你?!
上官驰平静的望着她一张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庞,轻轻的问:你介意吗?
是的,我介意,我很介意你们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司徒雅吼完之后,便带上房门拂袖离去……
周末的晚上,上官驰把罗罗约了出来,望着桌上的红酒佳肴,罗罗脸上绽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驰总,今晚怎么约我出来吃烛光晚餐了?
上官驰用手示意她坐下:说得好像我吝啬的从没请你吃过晚餐。他调侃。
晚餐是吃过,但似乎没有这么好的气氛。
罗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你该不是要在如此气氛下,对我说出什么残忍的话吧?
先吃饭。
上官驰岔开了话题。
两人面对面的吃着面前碟子里精致的食物,闲聊着一些生活中琐碎的事,晚餐结束后,罗罗起身走到上官驰面前,柔声问:最近你都有到王医生那里看过吧?
恩,看过。
那要不要我帮你试试,恢复的如何了?
上官驰定定的望着她,郑重的说:小罗,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以后我不需要你帮忙了,司徒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会帮助我。
罗罗表情一僵:你告诉她的?
不是,她自己发现的。
你骗人,你若没有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
她去找了王医生。
呵,罗罗嘲讽的笑笑:她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既然如此的话,当初又为什么要弃你而去?
那不是她的错。
你这是替找她理由。
我不需要这样做,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你不会懂的。
那我对你的感情呢?你懂吗?
罗罗突然激动的质问。
上官驰叹口气,抱歉的说:对不起罗罗,我爱司徒雅,因为爱她在面对她的时候我至少会有一点冲动,可是面对你,我是一点冲动也没有,完全只是为了看治疗效果,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他停顿一下:这两年谢谢你的陪伴,以后你去追寻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离开公司吗?
罗罗的双目晕上了一层水雾。
上官驰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支票: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进修吗?这些钱是我的一份心意,请不要把它看成对你两来的付出给予的报酬坦然的接受它。
这是不是她的意思?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
我不想让她因为你的存在而感到不开心。
罗罗哭了,没有接受那张支票,哭出奔出了充斥着浪漫气息的西餐厅。
周五这天,沈清歌来到了B市,他要求司徒雅请假陪他一天,司徒雅没有拒绝。
半个月没见,沈清歌一下飞机,便飞奔着向她扑过来,伸手抱住她:青沫同志啊,你真是想死我了。
司徒雅别扭的挣扎了一下: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的?
她接过他的公文包,两人并肩往机场大厅外走,沈清歌没个正经的回答:我整天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出远门,完全就是思念的力量。
她扑哧一笑:想吃什么?我请客?
真的假的啊,铁公鸡?
谁铁公鸡?
你呗,第一次见面时说好面试成功就请我吃饭,结果吃完饭还是我付的钱。
那是你自己要付,我又没让你付。
我当时是看你囊中羞涩,偏偏我这个人又极具绅士风度,所以才给你找了个台阶下,但你之后工资一再上涨,却提都不提请我吃饭,这不是铁公鸡是什么?不过没关系,本少爷我向来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你这小女子一般计较。
呀,那边有头牛。
司徒雅故作惊讶的指了指天空。
牛?沈清歌吓一跳:哪边有牛?
你没看到吗?那边有头牛被某人吹到天上去了?
……
沈清歌两眼一翻,表示对她的冷幽默很无语。
吃了午饭,司徒雅陪沈清歌逛遍了B市的大街小巷,她细心的为他讲解每一条巷子的来历,沈清歌诧异的问:你怎么对这里这么了解?
我都在这边工作一两个月了,怎么可能不了解。
你不说工作很忙吗?让你回F市你就说忙得饭都没时间吃,怎么有空来熟悉这些地方的?
司徒雅吞吞口水,目光闪烁的回答: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熟悉这些地方只要一天时间就足够了。
晚上两人又在一起吃的晚饭,吃了晚饭后去KTV玩了大半夜,沈清歌要送司徒雅回去休息,为避免他误会,司徒雅让他把她送到了客户公寓。
临下车时,沈清歌一把抓住她的手,她迟疑的问:怎么了?
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的意思应该来一个离别之吻,司徒雅颇是为难,正巧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马上缩回手,嘟嘟嚷嚷的说:谁啊,半夜三更的还给我打电话……
一边按下接听一边推开车门:喂?
你今天为什么又请假了?
电话是上官驰打来的,司徒雅请假只需跟组长说一声,不需要跟总裁报备,所以上官驰是到下午才知道她没有上班。
哦,沈总来了。
司徒雅微笑着跟沈清歌挥手,转身疾步走进了公寓。
你今晚不回来了?
恩是的。
话一落音又想到上官驰肯定会曲解她这句话的意思,马上解释: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就在公寓里睡了。
一个人吗?
对啊。
嘟嘟,上官驰挂断了电话,司徒雅对着手机郁闷的哼一声:什么嘛,这样就挂了。
第二天是周六依然不用上班,沈清歌一早便来到公寓接司徒雅出门,她上车时问:今天想去哪?
出海。
出海?她惊悚的瞪大眼:出什么海?
我租了艘游艇,带你去吹吹海风。
不是吧,这么冷的天不吹风都要冻死了,还去吹海风,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快点?
司徒雅说着便打了个喷嚏。
放心吧,冻死了我负责。
沈清歌促狭的笑笑:冻不死的话我更负责。
噗,司徒雅没好气的笑了,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上官驰坐在家里的书房,手里拿着一本心理学名著《抛却沉重》却心烦意乱的看不进去,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心情都是如此烦燥,只因为他知道,司徒雅一直在陪着沈清歌。
啪一声,他把书扔到了一边,靠到身后的椅背上,闭上了眼。
不是说从今往后都会留在他身边,为什么沈清歌一来他却要靠边站?
难道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同情他?
他们两个在一起会干什么呢?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他越想越烦,索性什么也不想了,起身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清歌把游艇开到了海中央,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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