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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她是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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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小孩子玩的,爸和妈也玩呀,难道你说爸和妈是小孩子?

    他挑挑眉:对于时间就是金钱的我来说,一分钟就是一千万,我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陪你们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上。

    司徒雅切了一声:不玩就不玩,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

    她对不姑子说:某人不参与,那我们玩吧。

    上官驰上了楼,司徒雅与小姑子,还有公婆四个人坐在客厅的大理石桌边玩起了扑克,以前她很少玩这个,技术自然不佳,玩了几个小时,就输了不少钱。

    滴滴,身边的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她随眼一瞄:输完了吧?输完了就回来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输钱了?

    她迅速回一条,把责任都推到了上官驰身上,一定是这个家伙一直在诅咒她输钱,所以她才会输了这么多钱。

    输钱都是小事,关键婆婆的兴致越来越高,看着女儿和媳妇不住的打哈欠,她扬言:都打起来精神来,什么时候把我的钱都赢回去,什么时候才放你们去睡觉。

    司徒雅愁的头发都要白了,婆婆是打牌高手,她要想赢婆婆的钱,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可能啊。

    小姑子倒是无所谓,因为丫的本来就喜欢打牌,虽然也一直再输。

    就冲你笨得连游泳都不会,我还能不清楚你输不输钱?

    不会游泳就笨了吗?我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优点。

    上官驰发个嘲笑的表情:你啊,除了会看书,会教书,还会什么?笨蛋。

    那爱上笨蛋的就只有傻瓜。

    上官汝阳早已经睁不开眼了,见媳妇拿个手机短信发个不停,不禁出声抗议:专心把你妈的钱赶紧赢过去,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她为难的挠挠头:你们别指望我啊,指望我那今晚都甭想睡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兴致更高,哈哈笑起来:看来我在这个家里是所向披靡了,下次我们不赌钱,就赌听话,谁输了,就听赢的人的话。

    女儿没好气的反驳:就是不赌钱,你在这个家里说话谁敢不听?

    你哥听我话吗?

    他呀,他不是人类,他是火星来的。

    司徒雅忍不住抿嘴偷笑,给上官驰发过去:你妹说你是火星来的。

    你们是在打牌还是在说我坏话?给你五分钟时间,马上回来睡觉。

    她发个委屈的表情:不是我不想去睡,事实上我很想睡,可是妈说了,谁不把她的钱赢过来就别想走,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过了一会,墙上的钟指向了十二点整,司徒雅已经欠了婆婆不知道多少钱,上官驰下来了。

    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司徒雅面前,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司徒雅疑惑的问:一分钟一千万,你的时间可以这样浪费吗?

    专心打你的牌。

    他这样驳她一句,又把视线移向妹妹:还有你,也专心一点。

    司徒雅本来还挺专心,上官驰往她边上一坐,她反而倒没法专心了,手里的牌胡乱的打,上官驰看着打她出的牌,不禁抚额叹息,附在她耳边说:就你这技术,我有多少家产都能被你败光。

    你会打你来啊。

    司徒雅郁闷的嘟嚷,出的牌更是乱无章法了。

    嗳,臭小子,你老婆欠了我不少钱,帮她还了吧。

    上官老夫人瞅了眼儿子,得意得眉毛直往上挑。

    上官驰从皮夹里抽出一沓现金:够不够?

    差不多了。

    一局结束,上官驰拍拍司徒雅的肩膀:你,过来。

    干吗?

    司徒雅有些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高手。

    呵,她嗤笑:高手不就是把老婆输给别人了。

    公婆一听她的话,先是一愣,继而问:你啥时候把你老婆输给别人了?

    上官驰没好气回答:故意的行不行?

    哦,行。

    被他这么一冲,一个两个都不敢多问了,上官驰代替司徒雅跟父母玩起了扑克,司徒雅没想到,第一局下来,上官驰便大获全胜。

    接下来,第二局,第三局,依旧是他赢,除了老夫人,其它人都挺高兴,因为很快就可以去睡觉了。

    到第六局的时候,老夫人的钱输光了,她不甘心的拍桌子:今晚体力透支了,明晚继续。

    司徒雅抱着一堆钞票上了楼,笑眯眯的说:以后你要是破产了,可以靠赌博再发家。

    上官驰不屑的哼一声:我要是破产了,那地球就濒临灭亡了。

    可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睡?

    我要是睡了,谁能把你拯救出来?

    别提了,你妈真厉害。

    司徒雅想起婆婆那一脸的精明就头痛:不过,你更厉害。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天底下没有能赢得过孩子的父母。

    那倒是。

    她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出来时上官驰已经躺在了床上,她一头扑过去呼呼大睡,上官驰推了推她:喂,这样就睡了?

    不睡还要干吗?

    你说呢……

    司徒雅迷迷糊糊的挥手: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又累又困。

    那我等你到现在是图什么?

    上官驰已经蠢蠢欲动,手从她睡衣里探进去,司徒雅忍不住溢出一声呻 吟:不要闹了,我真的没力气了。

    就打个牌能累成这样?

    还有昨晚啊……

    上官驰闻言很想笑,可是看着她那一脸疲惫样,终是没忍心对她下手,在她额头上轻琢一下:晚安,宝贝。

    清早,司徒雅起床时,上官驰已经出门了,她忙打电话给他:喂,你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叫醒你有点不忍心。

    那我待会去公司找你吧,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

    就关于罗济那个工程的,你不是答应给我爸了吗?可不可以让我跟他签合同?

    恩可以啊。

    上官驰停顿一下:合同就在我书房中间的抽屉里,你直接拿去就可以了。

    谢谢老公,那我签完了给你送公司去。

    好。

    司徒雅挂了电话,长长的舒了口气,等她销毁了司徒娇手中的证据,再跟上官驰坦白也不晚。

    那些不利于她的证据简直就是添油加醋,她绝不会让司徒娇轻易毁了她的幸福。

    洗梳整理好,她来到上官驰的书房,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有很多份文件,她一份份的翻阅,蓦然地,看到抽屉的最底层压着一张照片,拿起来一看,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左边的人是上官驰,中间的是唐萱,而右边的……右边的……

    她突然惊诧的捂住嘴,双眼死死的盯着右边背着吉他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是前几天她在巴黎遇到的那个乐队主唱亦日辰吗?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司徒雅突然瘫坐在上官驰的办公椅上,握着照片的手不住的颤抖,莫非这个人就是上官驰的表弟,带走唐萱的赵亦晨?

    赵亦晨……亦日辰……日加辰=晨,亦晨……她再次捂住唇,心脏巨烈跳动,世界如此之大,却为什么会让她遇到上官驰下落不明的表弟,她一时间慌乱无措,该怎么办?要不要把遇到赵亦晨的事告诉上官驰?

    司徒雅陷入了深深的挣扎和彷徨之中,她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会在巴黎那座城市,遇到这样一个不该被她遇见的人,那么,赵亦晨在巴黎,是不是预示着,唐萱也在那个城市?

    如果她告诉上官驰会怎样,他会不会去那里找她?一定会去的吧,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最亲的兄弟背叛,就算是为了自己讨公道,也一定会去的吧……

    可是去之后呢?看到唐萱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像上次洗字一样,坚定的心轻而易举地就动摇?

    司徒雅从来都没有这样发愁过,思虑再三,她决定先向婆婆坦白,看婆婆怎样说。

    她来到楼下,婆婆正闭着眼睛悠哉地听着戏曲,妈。她轻唤一声。

    老夫人睁开眼睛,温和的问:怎么了?

    我有件事向跟你说。

    什么事?

    上次在巴黎,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

    老夫人的脸色稍稍沉了沉,似乎有预感她会说什么。

    您的侄子赵亦晨。

    你怎么知道是我侄子,你应该没见过他。

    司徒雅把遇到亦日辰的经过娓娓道来,然后又把刚才在上官驰的书房里看到的照片坦然相告,听她说完,老夫人深深的唉了口气。

    你是在犹豫要不要向驰坦白是吗?

    是的。

    不要告诉他。

    婆婆很严肃的表态。

    为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亦晨在法国的事,但是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儿子已经被那个女人害得够惨了,我再也不想让他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可是不告诉他,以后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埋怨我的。

    你只要不承认看过他们三个人的合影,他就不会知道你在法国遇见的亦日晨就是赵亦晨?

    司徒雅沉默了,很久后,才点头:好。

    其实内心深处,她也不想让上官驰再与过去有牵扯,无论他现在心里还有没有唐萱,她都不想。

    拿着度假村的合同来到昨天跟父亲碰面的茶馆,一见面就问:东西呢??

    司徒长风把录音笔从口袋里摸出来,按下播放键,确定就是她要的东西,把合同递了过去:签吧。

    司徒雅当着父亲的面把录音笔里的内容全部删除,然后扔进了桌边的垃圾筒。

    司徒长风签完了合同,便眉开眼笑说:谢谢了,以后爸发财了,会好好补偿你的。

    她嘲讽的冷笑:小时候都没有过的奢望,长大后,更不会有。

    利落的起身,拿着合同决绝离去……

    她开着车子来到公司,站在上官驰办公室门前,心里竟是那样的不安,一想到自己见过赵亦晨的事,就觉得没勇气面对上官驰了。

    门哧拉一声打开,季风从里面走出来:咦,太太,不进去吗?

    恩,这就进。

    她僵硬的笑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合同我爸签好了。

    上官驰伸个懒腰,拍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她乖巧的坐过去。

    打算怎么报答我?

    还需要报答吗?她吞吞口水。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看着他灼热的目光,她心知肚明,羞怯的说:那晚上回家再……

    不行,我现在就想要。

    上官驰说着,两只手便不老实的动起来。

    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司徒雅一个反弹从他身上跳下来,迅速把衣服整理好,红着脸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低头看了起来。

    驰总,美国AP公司的汤姆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

    好。

    季风汇报完便转身往外走,经过司徒雅面前时,意味深长的提醒:太太,你书拿反了。

    司徒雅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脖子,真是丢人丢大了,她腾一声站起来,慌乱的说:我先回去了,拜拜。

    没等上官驰回应,便一溜烟闪了个没影。

    下午四点,司徒雅接到上官驰的电话,说下班后一起去吃海鲜,她答应了。

    五点整,她与上官驰牵手走进海鲜馆,却很不凑巧的,遇到了江佑南。

    司徒雅没有留在法国的事江佑南还不知道,这样蓦然相遇,不止是司徒雅惊愕,江佑南更惊愕。

    他看着被上官驰紧握的司徒雅的手,突然,心被狠狠鸷了一下,上前问:你没有去巴黎?

    司徒雅愧疚的点头:嗯,对不起。

    没关系,那这个名额我就给别人了。

    好。

    江佑南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海鲜馆,司徒雅盯着他忧伤的背影,心里很不好受。

    都走这么远了,还舍不得移开视线吗?

    某人突然打翻了醋坛子,很不悦的将她的头扳了过来,面朝向自己。

    我只是对他很愧疚。

    不去巴黎就愧疚?你去巴黎是为了进修,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也是关心我。

    上官驰更加不悦了,用手指轻叩桌面: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当着自己老公的面说别的男人很关心你?你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哎呀,你再吃哪门子醋啊,我上次被付阮阮泼了一桶番茄酱,我有跟你吃醋吗?

    那是因为你清楚我不喜欢付阮阮。

    那难道你不清楚我不喜欢江佑南?

    我从来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可你呢?不知道看了别的男人多少眼。

    司徒雅翻翻白眼:你怎么像女人一样小心眼?

    不是我小心眼,是那个男人司马昭之心太过明显。

    那你是想怎样?不吃饭了要跟我在这里吵架吗?

    上官驰哼一声:一分钟一千万的我才没时间跟你吵架。说着,对服务员招手:蒸螃蟹,煮螃蟹,烤螃蟹,煎螃蟹,炒螃蟹每样来十几只。

    十几只?司徒雅惊悚的质问:你找撑啊?

    对,我就是找撑。

    你会撑死的。

    撑死也比被你气死强。

    司徒雅无语的摇头,喝口白开水说:到目前为此,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气你了,不就是多看了别的男人几眼。

    那还不行吗?难不成还要来个拥抱或是热吻什么的?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好,我改天带个美女去游泳,我看你这旱鸭子心眼有多大。

    司徒雅简直要吐血了,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啊……

    晴晴说的永远是对的。

    她哪句是对的?

    你这人简直让人活不下去。

    那到现在为止,有哪个人因为我死了?

    还没到时候。

    是,到了几十年以后,路走不动了,眼睛瞎了,头发白了,自然而然就到时候了。

    服务员把各式螃蟹端上来,司徒雅拿起一只往上官驰嘴里塞:快把嘴堵上。

    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上官驰瞪她一眼,便体贴的把一只螃蟹的壳去掉,肉夹到了司徒雅碗里。

    司徒雅看着那嫩嫩的蟹肉,心里甜蜜蜜的,这男人其实挺好的,吵架归吵架,该体贴的时候也不忘记对她体贴。

    江佑南离开海鲜馆后,心情失落到了极点,虽然司徒雅什么也没说,可是从她和上官驰亲昵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相爱了。

    他伤心地来到一家PUB,独自喝着闷酒,渐渐地,他醉了,拿出手机给林爱打了通电话,林爱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江校长,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喝这么多?

    林爱即心疼又着急的夺过他的酒杯。

    林老师,你老实告诉我,司徒雅,是不是爱上那个混蛋上官驰了?

    林爱怔了怔,为难的点头,又摇头:好好的问这个干吗,她不是都去法国了。

    没有,她没去,我刚刚还遇见她了,她跟上官驰手牵着手,脸上笑得那样开心,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

    江佑南想到那一刻见到司徒雅的场面,就心痛的不能自持。

    林爱很意外,司徒雅回来后没跟她联系,所以她还不知道她没有留在法国的事。

    你别难过了,爱情是强求不来的。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佑南,这唯一一句安慰的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林爱,你最清楚了是吗?你最清楚我有多么爱司徒雅,我这几年是怎样默默的守护她是吗?

    林爱别过头,迅速擦拭掉眼角的泪痕:是,我清楚,我最清楚。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为什么她可以爱上像上官驰那样的男人,却连一个相处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江佑南,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你的好,只有我能看得到。

    她在心里默默的望着他说,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不是你不好,而是司徒雅她不想伤害你。

    为什么?

    江佑南愣了愣,迷人的双眼充满了困惑。

    她当初嫁给上官驰的目的,只是想利用他替母亲报仇,谁知道在相处的过程中,却不小心把心给弄丢了。

    报仇?报什么仇?

    林爱不忍拒绝他迫切的眼神,便把司徒雅所有的遭遇通通告诉了江佑南。

    江佑南听完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无论林爱怎么奉劝,也奉劝不住。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的出了PUB,林爱赶紧跟出去,拖住他的胳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放开我。

    他将她甩开,固执的朝前走。

    林爱不放心,又跟了上去:你到底要去哪,你告诉我,我开车载你去好吗?

    不要再跟着我。

    他回转头,像是命令又像是警告,林爱咬了咬唇,生气的调头就走,可是走了几步,却又返了回去,终是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在街上晃荡。

    只是彼此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江佑南走了很久,林爱就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伤心难过的发现,他竟然来到了司徒雅住的白云公馆。

    他似乎在打电话,因为隔得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林爱心里明白,他一定是打给司徒雅。

    事实上,她猜得没错。

    司徒雅接到江佑南的电话,上官驰正在浴室里洗澡,她压低嗓音问: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家门外,你现在马上出来见我。

    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

    她兀自挂断电话,江佑南却不死心,又打过来:如果你不出来,那我就要喊了,直到你出来为止。

    司徒雅听他声音不对劲,像是喝了不少酒,怕他真的会失控在外面大喊从而惊动了公婆,便生气的说:你不要喊,我现在下去。

    她风尘仆仆的来到大门外,一眼瞥见倚在路灯旁的江佑南,果然是喝了很多酒,远远的就能闻到刺鼻的酒味。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沉声质问,紧张的回头张望,要是被上官驰看到江佑南这半夜三更的找来,肯定又要吃醋了。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她蹩眉望着他。

    你的一切。

    司徒雅心咯噔一声,面无表情说: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耍酒疯,你快回去吧。

    她转身就要走,江佑南却一把拉住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他,如果是想要报仇,我也可以,可为什么却选择他?

    司徒雅又惊又怒,用力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没有这回事!

    她想逃离,江佑南却不让:你不要再瞒着我了,为什么情愿一个人辛苦的扛着,却不让我替你分担,你知道只要你开口,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

    啪……

    司徒雅忍无可忍的甩了他一记耳光,哽咽着说: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管是过去也好,现在也罢,我都没有想过要江校长你替我分担什么。

    江佑南因为这决绝的话终于松开了手,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受伤,司徒雅吸了吸鼻子,小跑着离开了。

    林爱看着这一幕,泪水湿透了眼角,江佑南站了许久许久,她就在身后陪了他许久许久,虽然他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可是她,却已经习惯了。

    刚跑哪去了?

    上官驰已经洗完了澡出来,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她目光闪闪地回答:去外面跑了一圈。

    撑多了?

    有点。

    那挺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把自己撑一撑的。

    没事,比起你被撑,我情愿撑自己。

    上官驰扑哧一笑:快点洗澡,我等你。

    等我干吗?她明知故问。

    在床上等你,还能干吗?下午季风那臭小子打扰了我的好事,我差点没失控的骂他娘。

    司徒雅没好气的冲他:别那么缺德,人家本来就没是娘的孩子,你还骂人家娘,是不是人啊?

    所以我忍住了。

    半夜,司徒雅口渴难忍醒来,她端起床头柜边的白开水喝了一大口,却听到上官驰梦呓的声音: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萱萱……为什么……

    松懈的心情忽尔就变得紧张起来,隔了三年之久,他都已经接受了她的感情,却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的背叛。司徒雅不禁有些难过,她觉得自己对上官驰隐瞒了太多的东西,她越来越没信心,上官驰能原谅她了。

    隔天,司徒雅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到学校,虽然面对江佑南会有些尴尬,可那毕竟是她工作了三年的地方。

    她相信,江佑南在私人感情和工作方面会分得清楚。

    学校的另一名老师代替她去了法国,对于失去这次机会,她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因为有舍必有得,能得到上官驰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要。

    课间,林爱唯唯诺诺的来到她面前:对不起。

    她知道林爱为什么道歉,生气的瞪她:说都说了,现在还道歉有什么用?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他那么难过,以为告诉他以后,他心里就能平衡一点,谁知道……

    谁知道他不但不平衡,还冲动的跑到我家来找我?

    你看到我了?林爱很惊讶。

    你那么大一活人站在后面,我要是看不到,除非我是瞎子。

    那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司徒雅叹口气,没好气的说:我看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不让他知道。

    下班后,两人一起出了学校,林爱提议:我请你吃饭吧,算是向你请罪?

    她点头:好啊,不让你出点血你就不知道狠的。

    司徒雅挑了家很贵的餐厅,点了一堆很贵的食物,林爱心疼肉疼蛋疼浑身疼,咬牙切齿的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

    她哼笑:造了什么孽这句话我经常形容上官驰。

    那你吃啊,今天不吃完的话有你好看的。

    司徒雅点头:放心吧,我会全部消灭的,先去下洗手间。

    她起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很意外的,竟然在洗手间里遇到了司徒娇。

    你……你不是去法国了吗?

    司徒娇震惊的望着她,下一秒,脸色便臭得像粪坑里的大便了。

    司徒雅真的觉得很郁闷,为什么每一次她出来吃饭总是会遇到一些她不想遇到人?上一次全家聚餐遇到了李甲富,昨天跟上官驰吃饭遇到了江佑南,今天又遇到了司徒娇,悲剧一样的人生啊,简直让人活不下去。

    去了,又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

    我只答应你离开,又没答应你永远不回来?

    你……你……

    司徒娇气得语无伦次,手指着她说:这是你自找的,你给我等着!

    她气急败坏的回到家,冲进自己房间,拉开抽屉一看,发现那支录音笔竟然不见了,很快的,司徒家的小别墅便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叫……

    爸,妈,司徒雅那只狐狸精是不是回来过?

    她歇斯底里里的跑到楼下质问父母。

    阮金慧疑惑的摇头: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录音笔不见了,是谁拿走了?

    司徒长风心虚的拿起桌边的报纸,边看边说:是你放到哪里不记得了吧?最近没人来过家里呀。

    不可能!我明明放在房间抽屉里的,啊呜!!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这两天正计划着怎么去接近上官驰,现在司徒雅莫名回来,能制约她的录音笔也不见了,这样的晴天霹雳要她如何能承受得了,就像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差一点点就要吃到嘴里,却突然飞走了。

    阮金慧见女儿哭得天昏天暗,惊慌的安抚:别哭,别哭,妈再去帮你找找。说着,便奔上了楼替女儿找去了。

    司徒娇越哭越累,越想越不甘心,突然一咕噜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门。

    她一路飙车到上官集团,大哧哧的冲进上官驰的办公室,上官驰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蓦然瞥见她冲进来,很不悦的挑眉:干吗?

    姐夫,我有话跟你说。

    她红着鼻子走上前,委屈的抹了抹眼泪。

    说什么?

    我姐她是骗你的,她嫁给你的目的很不单纯,只是为了想报复我爸我妈,她是个坏女人。

    上官驰短暂的愣了愣,便很不屑的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骗姐夫的人就是我了。

    你恶不恶心?

    上官驰厌恶的瞪她一眼:马上给我出去,我懒得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姐夫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吗?司徒雅她真的是骗子,她十年前就跟一个傻子有过婚约了,一旦你帮助她整垮了我们家,她就会离你而去,投向那个傻子的怀抱!

    呵,你编故事能不能编的像一点,难道我上官驰连一个傻子都不如吗?司徒雅离开我投向一个傻子的怀抱?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司徒娇见他完全不相信她的话,又急又恼的跺脚:我说的是真的,我本来是有证据的,只是证据……

    只是证据怎么了?

    不见了……

    呵,上官驰又是一声冷笑:早就听闻司徒长风的小女儿很能折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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