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几名半步大能所绽放的气息如无物。
可一边的涂飞却有些忍不住了,他身体不停的抖动着,如同筛糠,连牙关都不停的磕碰着。
他以传音阻止道:“我说周兄弟……适可而止吧,别玩火自焚……”
对此,顾泽只轻轻投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神色,同时以传音回应道。
“别急,看我发挥。”
“操!”涂飞暗骂,这种被人用杀气碾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已经后悔跟顾泽前来了。
而此时,西漠的佛子再度开口了,他一脸真挚的道:“小兄弟,你还是速速退去吧,此事与大帝仙藏有关,不是你能掺和的。”
对此,顾泽微微一笑,他解释道:“事关人族大秘藏,我也只是想出一份力而已。”
“只是我想不到,他们会避我如蛇蝎。”
话语一出,在场的众大能脸上一致的露出不悦之色。
顾泽的话让他们脸色都很不好看,这意思,直接就将他们推立到了小人的立场之上了。
一旁的黑袍中年人顿时森然道:“小子,我承认你有几分胆色。”
“但我等也是你能诋毁的?如此狂妄,说不得我要替你家长辈好好教训你了。”
说完,他再一次探出大手,当空盖下,阴阳二气在指尖汇聚,将虚空都扭曲了。
阴阳教本就是为大多数人所不齿的杀手组织,故而他不像其他大能那样顾忌脸面,直接便对顾泽出手,
“够了!”
这时,站立在众人中间的天命老人终于是开口了。
他先前一直都没有出言,只是眼中神芒涌动,不停的在打量着顾泽,似乎这名戴着黄金面具的少年体内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直到此时,他才突然出手,轻轻一指便将黑袍中年人手中的阴阳二气荡散。
而后,老者眼神幽然,他仔细的盯着顾泽看了几眼,森然开口道:“你身上的功法,是谁传授的?!”
“功法?”顾泽心中顿时一惊。
他没想到,老者没开口竟然是在探视他体内的隐秘,而且看情况,极有可能已经将他的底细看透了。
但即便如此,顾泽依旧摆出一副不太明白的表情,疑惑的道:“前辈,不知你说的是……”
但老者却丝毫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断然呵斥道:“不说是吧?待我将你拘禁,探你神魂!”
说完,他轻轻向着顾泽迈出一步,眼中亮起摄人心魄的幽光,与顾泽遥遥对视。
这一刻,顾泽直接便感觉天地都暗了下来,老人的眼睛似乎藏着一片黑暗世界,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
一时间,万物皆寂,周边的人影,远处的青铜仙门,所有的一切都从他身边隐去,天地间恍若一切都不存在了。
可就在短短半个呼吸之后,那原本隐去的一切却又蓦然浮现,却是天命老人已然收了神通。
此时,老者原本冷漠至极的脸上已然涌上了一抹惊惧至极的神色。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前的这名少年,喃喃的问道:“这这这……你为何会有此物?!”
顾泽手中拿着一卷古朴的手札,冷汗从背脊上流下,那半个呼吸的时间,他好似经历了十几年一般漫长。
关键时刻,他以盖九幽赠与的修行手札警示,才让老人收回了窥他神魂的想法。
“是一名前辈给我的。”
在场的其他大能云里雾里,但老者却表现的异常恭敬。
“盖……那位前辈,他如今在何处?”他心有余悸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对着顾泽开口,只是语气已然变得平易近人。
“上次与前辈一别,是在姬家,而后便再没见过了。”顾泽如实答道。
“不过,他曾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老人连忙追问,他对盖九幽很是尊敬,甚至不敢直呼其名讳,用前辈二字代替。
“他曾喃喃自语,说……枯等近千年,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一滴血。”
天命老人浑身剧震,恍若被雷劈一般呆立当场。
好半晌,他才喃喃自语道:“没等到么……”
“恒宇身灭,虚空血尽,那下一次的万古黑暗,有谁能站出来……”
老者声音悲凄,他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脸色却苍白的吓人。
活过了如此长的岁月,他显然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幸。
顾泽短短的两句话,让他如受重创,就连眼中代表着生机的光泽都暗淡了下去,恍若下一刻就要身死一般。
静立在老者身边的几位大能见老人站立不稳,连忙扶住了他。
他们不明白老者为何如此失态,便将一切的罪责归咎在了顾泽的头上。
顿时怒喝道:“贼子,竟敢以妖言乱前辈道心!”
“你该死!”
说罢,便有一名大能手中凝聚光华,炽烈的暗金色火焰喷涌而出,将虚空都灼扭曲了。
“不关他的事……”老者此时也渐渐缓了过来,他轻轻挥了挥手,阻止了那名大能杀气腾腾的神通。
一众大能不解,他们不知道这位前辈为何会态度突变。
难道只是因为那卷手札?
顿时,十几道若有若无的神念向着顾泽笼罩而去,对着他手中的古朴手札窥探了起来。
但不管他们如何看……那也只是一卷普通至极的轮海境手札啊……
于是乎,所有人都开始暗自猜测起了顾泽的身份。
能让这样一尊老怪物如此尊敬的东西,必然出自某个更禁忌的存在之手。
他们断定,这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神秘少年,绝对是一个身份高到吓人的人物!
而另一边,老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强打起精神,从顾泽手中接过了绿铜块。
“嗤~”
一束仙光蓦然从他手中浮现,天命老人口中轻颂经文,顿时绿铜块上的光芒渐渐收敛,而后他轻轻一掷,绿铜仙金便化为一道流光融入了千丈仙门之中。
站立在一侧的顾泽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老怪物是上一代的人物,恐怖的难以想象,顾泽也是断定他能认出盖九幽的手札,所以才敢有如此大胆的举措。
凭心而论,他还是赌对了。
身侧,涂飞此时眼中的神色复杂至极。
不知何时,他抖若筛糠的身体已经停了下来,看向顾泽的眼中接连闪过惊讶、不敢置信、最后化为了五体投地的佩服之色。
他贱兮兮的传音道:“牛啊周兄弟,我可服死你了!”
“……周兄弟,不不不,周大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我就是你的第一狗腿子!”
顾泽哑然失笑,他传音问道:“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