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一直都是乳母照看的,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别的不说,单说心瑶乖巧倒是不单单指她生的好,另一方面就是她好养活,极少哭闹,身体也好,可以说像阖府围着心瑶的病情打转还是头一遭。
听到有人来报说心瑶生病李氏心里虽然忧心却也没太紧张。
当她看到心瑶脸颊酡红,嘴唇干裂,时不时还惊厥,这下她就是再心宽也吓到魂都没有了。
抱着心瑶一个劲儿的喊:“瑶儿,我的儿啊!你睁开眼看看母亲,你应一应母亲啊!”
乳母跪在一旁道:“夫人,都怪老奴照看不周,还请夫人降罪!”
李氏心疼心瑶说真,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这些伺候的人挨个打板子。
岂是一句请罪便能糊弄过去的?
可是这会儿她只想女儿赶紧好起来,治罪什么的她这会儿,没心情追究!
待她拿出手帕擦拭了眼泪便端着范儿对旁边的丫鬟婆子吩咐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大夫啊!快去请大夫!”
“回夫人的话,已经去请了,也派人通知老夫人和老爷知晓了。”
“嗯,那就好。”
心瑶是李氏的宝贝疙瘩,这会儿心瑶突发高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可她没忘了府里压在她头上的还有婆母,且婆母一贯疼爱心瑶,若是心瑶有事不通知婆母都话,只怕婆母还要怪罪于她。
在大夫来之前向老太太和姜家老爷几乎同时赶到。
向老太太一来便责问李氏,眼神却是看向乳母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人怎么成这样了?”
李氏站起身给婆母见礼,乳母在面对老太太的时候比面对李氏的时候更紧张。
老太太的目光如炬,再加上这件事到起因和老太太的决策有关,她说话可不得斟酌再三吗?
害怕也没用,吞吞吐吐反而更让人恼火,所以乳母在一旁将事情的原委再次说了一遍。
“回老夫人的话,小姐今日非要去那处园子看看,奴婢也拦不住,只得在后面跟着。
老太太昨日下令封了那处园子,奴婢也不敢阳奉阴违,想着小姐去看了也就歇了心思。
哪知小姐也不说让奴婢砸开锁,只是突然悲伤大哭,奴婢没法只得强行将小姐带回来了。
没过多久小姐就开始发热,便成了现在这般。”
老太太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没有责骂下人,只这心突突跳个不停。
她缘何会封锁一处园子?
还不是担心事情不可控!
只是她没想到担心的事情来的这样快!
这下她就是想骗自己说那地方没毛病都困难。
也难怪下人们战战兢兢的了。老太太到底是经历些事的,尽管心里已经慌乱的不行,可她脸上却不显。
还指挥让大夫先给心瑶看诊。
姜老爷则搂了李氏在一旁宽慰。
因着心瑶的异样不宜对外宣扬,所以对于大夫姜家人就没提之前给心瑶请大师作法的事情。
是以大夫看来看去也只说心瑶是高热惊厥,当下最紧要的是降温,不然人都要烧傻了。
一个三岁小儿你指望她乖乖吃药那是妄想,大夫也只能时刻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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