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安神色中还带着几分憔悴,眼神却依然清醒坚毅。他坐在主位,与旁边的人说着话。
“依你来看,南部的事就是一个被人预先设计好的陷阱?”
“未必不是,此人应早就在南部有所动作,几年前的那次说不定也是别有目的,只是未能取得成效。这次我父王前脚才去了月息,后脚南部就起事,紧接着你带兵来此,却被封锁消息,困在此地。此人敢冒此大不讳,定然对每一步都牢握在手,所图甚大。”
说话的人是镇南王的长子晏南,他叹息一声:“可惜,我对京中局势并不了解,猜不出背后之人是谁,但卫小将军应该心有成算吧。”
他目光紧盯着卫清安,不放过任何神情的变化。
卫清安也毫不掩饰,冷哼一声:“他们为了灭口,行事太急躁了,背后是谁显而易见,只是我实在不能确定主使上升到了哪一位。”
晏南面露好奇:“你打算如何做?”
“按兵不动,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那是否还需要从云州调兵和物资过来?”
“先准备着,还没到运来的时候。至于物资,这不是有人千里迢迢送来吗?”
两人之后都没有说话,直到有人声传来,打破了这份安静。
“卫小将军,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方才在城外还在想要是你真死了,要怎样才不会被公主杀了给你陪葬!”
卫清安看到熟悉的人,神情也随之放松了两分。
“公主可还好?”
语气轻柔,眉眼温和,看得受了几日寒风冷雨的晏南一阵咂舌。
周时一掌拍开又打算胡说八道的周三全,警告他:“当心他向公主告状。”
周三全眼眉耷拉,无精打采地去了一边坐着,早已被好奇心淹没的晏南立刻凑了上去。
周时制止完二弟的不明智行为,自己却没人制止,下巴一抬,就开始自寻死路。
“余阳侯家的小公子进京看望长姊,同公主处得那叫一个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在下奉劝卫小将军还是留在南部别回去了,这京里啊,早就没你的容身之地了。”
卫清安却从中解读出了别的含义,他含笑道:“牢她担心了。”
周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走开,加入了另外两人的对话。
薛佐让被几人忽视了许久,脸色铁青,见卫清安终于注意到了自己,不由冷笑一声,眉眼桀骜地同他对视。
他自负天纵奇才,领兵作战的才能不在父亲薛俞光之下,立志要将薛家重新带回巅峰,对被人评为年轻将领第一人的卫清安一直都很不服气,觉得他不过是一个有几分本事的沽名钓誉之辈。
但迫于家族的约束,一直不能直面战场,因此无法让世人看清卫清安的真实面目。两年前被派去北地,原是想大干一场,显露威风的,但父亲早就派人去清理过了一遍,余众不足挂齿,反倒让世人以为他真没本事。倒是卫清安,在解州大干一场,赚足了风头。
这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然没好脸色。
“薛将军。”卫清安先开了口。
“昨日城外来了一小支军队,观其形容,与薛将军麾下将士相差仿佛,战力勇猛,不愧是薛将军调教出来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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