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了,她上前一步,掐着采枝的下巴将茶灌了下去:“喝了吧你。”
采枝奋力挣扎,但她身形比细叶单薄,力气自然也比不上她,被强行灌下后,整个人面如死灰。
细叶冷眼看着她拼命抠挖着喉咙,妄图吐出茶水却只做了无用功,嗤笑一声。
采枝随后突然抽搐起来,才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细叶瞪大眼睛,强忍住心中的害怕蹲下身探了探,“啊”地叫了一声:“公主,公主……她断气了。”
晏珏本就没以为下毒之人会大费周章地下毒后又手下留情,虽然还是被这毒性的猛烈给惊了一下,但此时也没细叶那么惶恐。
她抿抿嘴,喊了外边守着的人进来。
进来的下人见了地上采枝的尸体后先是一惊,随后默默地听吩咐。
“封府,不许任何人出入。去请府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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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云匆匆赶到时,晏珏已面色如常地抱着美人小犬淡然地看着面前忙忙碌碌的一群人。
他心中松了口气,走近前去:“阿珏?”
他面色有些发白,见晏珏没事才放下心,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咬牙道:“真是恶毒,不知又是谁下的手。”
晏珏见他这样颇感好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慕流云犹有后怕:“可若你没有及时发现……”
“那就是我死有余辜,命中该绝。”晏珏淡淡道。
慕流云脸上带着不赞同的神色,刚想说话,就见府医和仵作一齐朝这边走了过来。
仵作看上去年纪刚过四十,肤色偏黑,相貌普通,但眉宇间有刚毅之色,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十分可靠。他拱手道:“公主,死者中的是一滴血,此毒药性霸道,见血封喉,无药可解,不过就算有解药,也赶不及发作时间,可以说是中者必死。奇怪的是,这毒的原料只在晋中有,因极难制得,全大晏也不过十人有,晏阳更是不该有才对,怎么就出现了?”
晏珏慢慢地笑开,但眼神中透出的彻骨的冷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中犹坠大雪天:“一滴血,真是好名字,如此难得的毒药竟被用在我身上,可真是浪费了。”
“公主!”休管家进来道,“采枝上月十九轮休,去了感怀寺礼佛,结识了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身份还没查到,只知是那男子唆使采枝下毒,说是事成之后就与她成亲,将她一家人接走。”
仵作很有眼色,见状借口需再验一遍尸就走开。
“她家人可知情?”晏珏无情绪地说道。
休管家回道:“应是不知,采枝只与他们说过她有了心上人,但并没有说是谁,也没说过这番打算。她母亲说三日前她开始心神不宁,问也不说发生了何事,那人应是三天前才告知这计谋。”
晏珏冷笑:“这计策未免太过拙劣,以为就凭临时买通的一个丫鬟就能杀了我吗?当我是无知小儿还是蠢笨愚人?”
休管家道:“府上贴身伺候的都是家生子,是您开府时陛下和嘉郡的季老夫人送来的人,对方既然对府中有了解,想来在府里早已埋下眼线,但近不了身前,便动不了手。采枝虽也是家生子,不过她之前一直在厨下做事,并不惹人注意,新近才调来书房,幕后之人选中她应是千挑万选过的。”
晏珏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小犬,过大的力道使得美人呜咽了一声,她回过神来,放松双臂,冷声吩咐:“排查府中的眼线,除去我要留下的那几个,旁的该如何就如何。”
休管家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