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往外走,出了屋也不见往哪个方向,突然便不见了。
“诸位如何看?”晏珏悠悠问道。
“殿下,这消息可属实?”
晏珏点点头:“再属实不过。”
“李太傅清明一世,追捧者众多,若这位姑娘的消息属实,那薛家此举可谓是犯了众怒,我们不如趁此时机给这把火添一把柴,让它烧得更旺些,纵然不见得能波及宫里那位,但亦可削一削薛家的势。”一年纪尚轻的人道。
方才问消息可属实的那人连忙出声阻止:“不可不可,景秋你慎言,薛家根基深厚,就算是陛下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我们若要添把火,一个不慎引火烧了身可如何是好?”
被唤作景秋的人愤愤道:“富贵险中求,畏畏缩缩如何能干得大事,你且不愿,怎不听听公主的想法?”
晏珏揉了揉眉心,道:“其他人怎么说?宗七?”
宗七被点名,不好再沉默,便道:“却不知李太傅的两位公子之死与此事有何干系?朝堂吵吵闹闹又不是一回两回了,瞒了十几年的事就这么轻飘飘抖了出来,太傅究竟是被薛家逼死的还是被这件事逼死的难以论定,单从那位姑娘的说书来看,怕是后者更可能些。”
晏珏后靠在椅背上,问道:“你觉得太傅是被人蓄意害死的?”
“荒谬,太傅是自己撞在陛阶上,又不是谁推出去的,若真是有人想要害太傅,也不会布这么一个变数如此大的局,万一太傅没有撞上去,他们的局不就落空了吗,还平白招了嫌疑,这等得不偿失的事又有谁会做?”
“王兄说得不错,李太傅性情刚烈,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歹人所害,查都来不及,又怎会自绝?”
“便是如此,那等儿女情长岂是我等读书人会顾及的,更遑论为此舍弃性命,宁鞠躬尽瘁忠君事主死而后已,不为抛弃父母不顾亲恩早夭的不肖子孙泣泪。”
“诸位所言甚是,定是那薛家罪大恶极,平白无故污蔑两朝元老,太傅品性高洁,不堪其辱,才会当朝自尽,以证清白。”
“闭嘴!”
众人立即停下附和声,看着晏珏,似有戚戚焉。
晏珏面无表情的脸上扯上一丝笑意:“诸位辛苦了,早些退下去休息吧。”
一着儒雅长衫的中年男子不满道:“此事未有结果,怎可——”
“无碍,诸位请。细叶,遣人送诸位先生回房。”
那人对被打断话十分不乐意,闻言不等细叶送就直接往外走,一行人互相看看,也跟着走去。
晏珏冷眼看着,听见他们自以为小声说的“竖子不可与谋”“所托非主,良禽择木而栖啊”,不悲不喜,待的一群人离开,才看向留下来的几个人,笑道:“方才只是做个表面功夫,以示未曾冷落父皇送来的人罢了,诸位才是珏所仰仗之人,珏尚年幼无知,诸位先生可尽情探讨,无需顾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