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左相出身寒门,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肱骨,生性小心谨慎,做到左相之位后更是战战兢兢,生怕被政敌抓了小辫子从这个位置上摔下去。
左相为官清廉,生活简朴,他后院里只有一妻两妾,妾室无出,只有嫡妻生的一子一女,但也不过分宠溺,对子要求甚严,女儿在京里也是素有才名。
下仆报晏珏和慕流云上门拜访时,温左相那因忧国忧民而起了许多褶子的眉心更皱了,但毕竟来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翰院院长的大弟子,他还是亲自到了门房处迎接二人。
“温左相操劳国事多年,实在是辛苦辛苦。”
“哪里哪里,为圣上分忧是吾等臣子的本分。只是……不知公主与慕公子屈尊来老臣陋舍所为何事啊?”温左相边笑着问边悄悄地打量两人。
他上午才见过皇帝,这两人来此必然不是因圣意,那么就是因私事了,可珏公主素来不喜他们这些中立的清流派,往日无交情近日无仇怨的,好端端地怎么就有兴致来他这了?温左相捋了捋花白的须发,左思右想,突得心中一惊,他怎么忘了这件事了,那个孽女,这次是真的要害死他温家了。
晏珏笑着回道:“听闻令爱近日身体不适,本公主与她有些交情,就来府上探望一番,叨扰左相了,望左相莫要见怪。”
温左相心中一跳,暗想难道是为了那件事,只是他勒令全府上下不得外传,谁敢乱嚼舌根将这事宣扬了出去,温家的脸都快因这事丢尽了。
他内心几番周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略带遗憾地道:“难为公主有心,只是小女福薄,怕是受不起公主的这份心意了。来瞧过的大夫都说小女这病怕见风,一旦见风后果不堪设想,公主看,这……”
一行人正好走到中堂,晏珏道:“既如此,那本公主待过几日令爱好些了再来看望也是不妨的,只是此次我二人初至左相府,不曾喝得一口茶水,左相便要将我二人赶出去不成?”
温左相勉强笑道:“老臣好歹进士出身,这等礼数又怎会不知,公主同慕公子在此稍候,府上的下仆稍后便会送茶水来。”
晏珏满意地笑笑:“劳烦左相陪同了,不知左相可有什么要紧的政务要处理?若有的话我们便去左相的书房吃杯茶也是无妨的。”
温左相本来还想借政务繁忙作托词,让长子来陪着两人,听了后半句话忙闭口不言此事。
他本就是长袖善舞的人,晏珏又有意同他处好关系,慕流云在风院长身边长大,自然也是见识不俗的,三人避开国事不谈,只捡各地的风俗习惯趣闻来说,倒也聊得畅快。
期间中堂进了个年轻人,弱冠的年纪,一身书生装扮,看上去就满腹才气,五官明朗,相貌堂堂,标准的读圣贤书长大的有才之士。
晏珏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温左相:“这是?”
温左相冲来人招了招手,那人过来向几人分别行礼,给温左相和晏珏行的是上位礼,给慕流云行的却是平辈礼。
温左相抚了抚胡子,一脸自豪地向两人介绍:“这是犬子温时,这些年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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