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安神情淡漠,微微颔首。他环顾四周,问道:“慕公子怎么没来?”
“陛下这次是真的大怒了,流云正忙着四处寻人帮忙呢。”
卫清安一怔,他还以为这次软禁不过是晏珏做戏,没想到却是真的。
“陛下因何恼了?”
谢南丘苦笑:“就是不知陛下因何故恼了事才难办,现在公主府就跟个铁桶一样,里面的人出不来外边的也进不去,我几次派人打听都没得出个一二来。”
卫清安皱眉:“风院长素得陛下青睐,他去打探也不成吗?”
“你可知风院长因何得势?”谢南丘观着四下无人,道,“陛下重武轻文,若无弦歌殿下举荐,风院长哪能就这么做了翰院的院长。”
大晏开国皇帝戎马出身,自然朝中武将地位高于文臣,若非如此,言家怎会就那么轻易地被灭族,那么多的文人大族又何须隐世避日?
翰院院长地位尊崇,堪称出世的文人之首,但这一代的院长十多年汲汲营营,也只在朝中堪堪提了些地位,依然未能改变帝王的心思,只能竭力教导下一代的帝王。
谢南丘看向他,问道:“我听闻此次的事同去年秋日的落日城反叛有关,清安,你与阿珏同去的,可有什么线索?”
卫清安思索了会,道:“我和公主在落日城时遭遇刺杀,我本想调查幕后主使,不过被公主制止了,依公主的意思来看,她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不过并不打算追究。你看这两件事可有关联?”
“阿珏既然制止了你,那必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她素来谨慎,应该不会被谁钻了空子。难道这次的事与落日城无关?可是她这些时日安分守己,如何会惹得陛下大怒?”
卫清安不赞同地摇摇头:“公主年幼,一时不能顾全周密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我听闻公主此次是受了弦歌殿……”
谢南丘忙制止他:“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是我们难以想象的,你这话若是让陛下听见了,陛下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时你就准备卷铺盖去边南喂虫子去吧。若说殿下失宠,打死我也不信,要我说,殿下被阿珏连累还差不多。”
卫清安:“……”
谢南丘长叹一声:“帝心难测。说一千道一万,若这次弦歌殿下没有被搅进来,他一句话就能顶上旁人十句了,陛下又怎会动公主,现下来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经此一宴,晏阳的世家朝里的重臣都知晓珏公主此次是真的忤逆了皇帝,并且亲舅舅言弦歌也失去圣宠了,至于谁牵连谁,还是两人一同犯事,有谁会理会呢?他们只顾着保全自己的利益罢了。不少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京都几位世子的府邸越发热闹。
熙宁宫。
太后蹙着眉头,保养得当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杯盏。旁侧东陵王妃端端正正地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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