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我以为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我以为我早就心甘情愿和安东了断了,我以为我早就认清事实,知道身份有别,和安东散了,我以为我早就放下了,可是就在刚刚,同样的场景再现,我再一次沦为人质,让安东做江山美人的选择,那一刻,我真的好怕亲耳听到安东说他放弃我。
原来,我一直在否定的从来都是只欺骗了别人,粉饰了太平,却没有骗得了自己,原来我早已经爱他爱到深入骨髓,随便他一两句话就能让我丢盔卸甲,死无葬身之地。
“红狼,红狼,好了好了已经好了安全了,别这样别这样。”
我瞪着猩红的眼睛就好像走火入魔了,安东死死地抱着我,我却发疯一下推开他,指着他,“不要说不要说。”
安东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痛,“我不说,都是我的错好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红狼,红狼。”
他过来抓我要把我抱起来,可我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那里刚刚中了一枪,我咬在伤口上,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他痛的浑身颤-抖却是咬着牙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一把推开他就往大厅跑,发了疯一样看不清这是哪里,满世界都只剩下黑暗。
我想哭哭不出来,在黑暗中不断的奔跑,直到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看到那白发齐肩面容清秀的吾生一下眼中闪过亮光,“吾生啊?”
我看着那个人,一滴泪划过,后者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却捧起他的脸,“吾生啊,你去哪了啊?”
后者松开我,一下捂住胸口,然而这一瞬间我也像又挨了一刀一样旧伤疼痛不已,捂住胸口,只感觉嗓子眼一口腥甜。
吾生震惊的看着我,“你是谁?是谁?”
我却疼痛的支撑不住一样,一下晕过去,吾生一把接住我,我最后的画面就是,那满头白发的吾生忍着痛抱起我,嘴里默念着清心咒,我就在这佛-经中安然睡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位少年,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见那是个很美的小山坡,像我童年家乡那个漫山遍野开满花的山坡,那颗大树下,一个少年坐在下面,他安静的美的像是一幅画,可却是背影,我走过去,看不清样子只看到那齐肩的白发,背对着我。
梦里都是模糊的,直到那个人回头,一切才变得清晰起来,“吾生啊。”
“是我。”
“我们现在在哪啊?”
“在你的梦里。”
“梦里?”
我回忆着,一下想起来之前的一切,我在赌场,最后一场赌局,风吹掉他的口罩眼镜露出了面容,可是吾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以前多厉害,受伤了,也会自己身体修复,怎么会变成这幅病秧子的样子咳嗽着没有武功,头发都白了,“吾生啊,你怎么了?”
我心疼的蹲下来无摸他的头发,可是那白发让我不敢触碰,只觉得心痛,“你怎么了?”
后者却摇头,抓住我的手,“是你吗,娇爷,是你吗?”
我突然想起我是易容着的,忙点头,“是我,是我,这是阿西叫我画的伪妆,对了阿西他们都回来了,吾生啊,你去哪了?”
吾生看着我,突然眼泪滑落,然后哭的像是小孩子,这样的吾生让我发愣,从以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在乎不在乎的概念,没有什么好奇心。
有时候我会想吾生这么淡薄,是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可是此时此刻我不知道什么梦里不梦里,我只知道这样的吾生在我面前哭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他肩膀颤-抖,不停咳嗽着。
我心痛的厉害,抱住他,“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们我还活着的,你怎么了,吾生,你怎么了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你的头发。”
吾生之前头发是没有这么长的,可是这么久了长长了是没什么的,但是为什么会是满头白发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成为赌场的老板,我有很多想问他的,甚至质问,他怎么就变成金三-角王的人了。
可是,此时此刻,吾生在我怀里哭的像是个小孩子,我却什么都不想问了,他就是我的吾生,他从来没有在乎我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死了又回来了,为什么骗他们,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他呢。我只是内疚的不行。
半晌,“吾生啊,你怎么在我的梦里。”还这么真实?
后者看着我,一错不错生怕我又消失了一样,“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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