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敬畏,我知道那些看似高大上离的很远的人,其实就默默地在我们身边不知道的角落里,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的安居乐业牺牲自己年轻的生命。
在这些人面前我觉得自己渺小,卑鄙,我从未为自己的贪生怕死感到高兴和荣耀,可是现在在我面前的王玉尔,他说的句句那么理直气壮,是该理直气壮,他渺小的低到了尘埃里,他和孟莎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连最起码的是非黑白都没有。
人是该保护自己,生命那么可贵,可是为了自己活命而残害别人,这种想法连我这样的人都无法苟同,更别说是孟莎。我突然觉得眼前人的恶心。
“是啊,你说的都对,对于你这种狭隘的人来说,你这套理论可以支持你一辈子,可是别忘了,你是个警察,连我这种村里出来的,没念过书的都知道嫁了人不能偷汉子,怎么?不明白吗?
你要么一开始就别当警察,当了警察就和嫁了人一样,是一个身份,不是你想为所欲为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最起码的底线,是身份。不说孟莎是我最敬佩的女警,不说她多么英勇多么大无畏,就说普通人,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够卑鄙的了,可我和你比,真是好一万倍。因为我还有底线,我知道我顶着警察这个头衔就要做好我的本分。
你呢,不仅没有做好一个警察该做的,反而在这边勾结地下组织,残骸人民,你真是个失败者。车头车尾的失败者!”
王玉尔像是被我激怒一样的冲着我大叫的过来。
我往后退着,退到墙边无路可退了,冰冷的墙壁让我整个人发冷发寒。
“是啊,我是个失败者。”他又像是一下痛苦不堪的捂住脸,“可我没办法啊,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我也不想,可是可是我怎就走到了今天这地步了?”
这个人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一会愤世嫉俗,一会又自责不已。
我看着这样的王玉尔,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一下抓住我的肩膀,瞪着眼睛,“是啊,到最后我什么都不是,只剩下自卑,我是迟莱,我是王玉尔,可我同时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个棋子是被人利用的,根本没人在乎我,我得到了一切又如何,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突然又变脸一样,哭的捂住脸,“可是我在这里又算什么?算什么?你们都利用我,利用我脆弱的心,让我卖命,谁又在乎过我。”
这样的翻转反差让我一下愣住,我以为他会因为我的言辞而暴怒,可是她却与喜爱像精神分裂一样的自责。
我惊恐地看着他,感觉再看一个疯子,他内心的矛盾挣扎,痛苦纠结,我想曾经王玉尔也曾是一腔热血为国为民的警校学生吧,可是内心本身就隐藏着多年的痛苦,到了西北这样的地方,一天两天还行,长时间。
真的很容易把人逼疯。他大概也曾后悔过,也曾挣扎过,所以才给自己变出一个那样可以说服自己说服所有人,一个贪生怕死的理由。
此时我看着地上突然痛苦起来的王玉尔,虽然害怕还是想摸摸他的头发,“没事的没事的,你只要现在说出来背后那个人是谁,将功补过,许处会谅解你的。”
他却一下抬起头来,吓得我一下后仰,头磕在墙上。
疼的我呲牙咧嘴,可眼前的男人却是眯起眼睛狠狠盯着我。最后又在一起拉起嘴角,真的和精神分裂一样。
“颜娇,你是不是觉得我此时应该扮演一个真心悔过内心挣扎的角色?”他冷笑着,“我告诉你,人生的选择都是自己的,这些话我早听了一百遍了,万平生也查到了这个宅子,真的很巧,你和万平生的思维几乎一致。
只是万平生知道我原来的父亲姓迟,他虽然没有听过迟莱的名字,可是还是怀疑我了,也是我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我处决小弟的样子,他啊那个人正义感爆棚,多余的精力不放在玩女人身上,反而放在这种管闲事上,竟然指责我没人性,真是笑话,在西北这里要是有人性早死一百次了。
那天在这栋宅子我不小心和他交手,但是他没认出是我,却只看到了我这条手臂,我真是太多年不在内陆了,忘了你们内陆警察的心太细,一些小细节就能猜透。
我还真是不长记性,之前来的卧底都查到了蛛丝马迹,我索性全都做掉了,所以万平生我也不例外,那样我就是双赢,我在这边实现自己所有的梦想,又可以在许处那边永远做一个好卧底。
在孟莎眼里永远做一个好男人,就算是有一天孟莎嫁给了别人,也永远忘不了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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